蘇揚眉頭皺了下去：「月嬌，你抬起頭來。」

    余月嬌不情不願地抬頭。

    「看著我，告訴我，你表姐到底什麼情況，是不是出事了？」蘇揚嚴肅道。

    「是。」余月嬌紅著眼眶，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心情不好，是不是也因為她？」

    「是，我姐她，她出車禍了。」余月嬌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個月，過年那會兒。」

    「為什麼不告訴我！」蘇揚沉聲道。

    「我表姐不讓說。」余月嬌哭道：「蘇揚老師，對不起，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我表姐死活不讓。」

    蘇揚嘆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好了，我沒怪你，給我說說吧，她現在情況如何？」

    余月嬌抽噎了一下，道：「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毀容了，她受不了打擊，今天差點自盡了。」

    蘇揚瞳孔一縮：「告訴我，她在哪個醫院？」

    「江海市人民醫院。」

    ……

    得知地址後，蘇揚馬不停蹄地坐飛機回到江海市。

    來到余月嬋病房的時候，方有勝也在。

    「老闆，你怎麼來了？」方有勝詫異道，他看起來很憔悴，顯然是為余月嬋的事情操碎了心。

    「老方。」蘇揚皺著眉走過去，看到了昏迷中的余月嬋，以及她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她怎麼樣了？」

    「唉，本來還好好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突然就想不開，要去跳樓了，也是幸好樓不高，不然，現在已經沒了。」方有勝眼眶紅著。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歷來對她虧欠和內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撐下去了。

    蘇揚道：「這件事，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方有勝無奈道：「她不讓說。」

    說著，他站起來，道：「你幫我看著會兒吧，我出去抽杆煙。」

    「去吧。」蘇揚點頭，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余月嬋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的第一剎那，看到了一個宛若夢中的面孔。

    「又在做夢了嗎，他怎麼會來……」余月嬋低聲喃喃道，語氣有些自嘲的味道。

    「你不是在做夢，是我。」蘇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