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藝術學院讀的工藝美術專業。

    進了學校提前安排好的會議室里，宋娜找到蔣曉曉，一直在說悄悄話。

    蔣曉曉明年畢業，宋娜想把人拉到溫馨商貿公司裡頭。

    難度肯定有，這還不是以後，四年本科大學生非常值錢，哪怕不包分配，找工作也不難。

    校方也很重視這批學生，況且裡面有劉琳琳，不但提供茶水，還有人端來瓜子和花生之類的乾果放在長條會議桌上。

    半上午的時候，校長專門過來一趟，挨著跟同學聊幾句。

    不管熟不熟悉的，都說一會話。

    同學們讀書的時候，可能覺得這學校真討厭，但畢業之後，心心念念的全是母校的好。

    就連呂冬對學校的印象都在轉變。

    這大概就是我能罵上一萬遍，別人不能罵一次吧。

    「你可是咱們一中創業的典範，95級裡面最讓我意外的一個。」老校長跟呂冬握手，說話透著股親切：「你們誰能想到，青照一中大名鼎鼎的呂魁勝創業開公司！」

    劉傑露出兩顆大齙牙，故意說道：「校長，我以為冬哥畢了業，會一統咱們青照的黑道。」

    周圍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呂冬也笑，沖周圍老同學們拱拱手：「以前沒少干混賬事，大傢伙多多見諒。」他又對老校長說道：「沈校長，我以前沒少給學校添麻煩。」

    沈校長擺手：「沒關係，你們能做出成績，我這個老頭子最高興。」

    以他所了解到的消息，青照一中知名校友裡面，可能很快就會加上呂冬這個名字。

    沈校長在會議室轉了一圈，專門叫了呂冬和劉琳琳去校長室聊聊。

    上學時，被叫去校長室，對大部分同學來說，那是相當恐怖的一件事，正常情況下，只有犯了嚴重錯誤的同學，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呂冬上高一時享受過一次，具體原因不說也罷，如今再次來到校長室，感受完全不同。

    「劉……琳琳。」沈校長叫起來有點彆扭，但也知道自個學生為啥改名，關心問道：「在京城那邊怎麼樣？」

    「挺好。」劉琳琳話不多，也不想說家裡的事。

    沈校長年老成精，不會主動提劉琳琳家裡的事，又問：「準備的怎麼樣了？」

    下午開校會，劉琳琳要上台發言，鼓舞學弟學妹們的士氣，她從衣兜里掏出摺疊整齊的信紙：「我昨天就寫好稿子了，沈校長，您先看看？」

    像劉琳琳這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沈校長十萬個放心：「不用了，你讀高中時就多次上台發言，也有經驗。」

    聽到這裡，呂冬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單獨把他和劉琳琳叫過來……

    果不其然，沈校長跟劉琳琳說了一句話，目光落在他身上：「呂冬，你今天回來了，是不是也準備個發言？」

    畢竟是母校，呂冬說話挺客氣：「我……就算了吧？」

    沈校長卻不放過呂冬，非常嚴肅的說道：「呂冬，你讀過高中，也了解高中和高考的實際情況，去年大學擴招了，今年還會繼續擴招，但就算是這樣，能考上大學的人，還是少數，哪怕咱們一中這樣的好學校，一個班裡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學生能讀大學，更多的學生要麼選擇復讀，要麼進入社會謀生。」

    呂冬沒有說話，可能連老校長都沒有想到，教育產業化的速度快的叫人措手不及，頂多再過個三五年，只要捨得高昂的學費，上了高中就等於有大學可讀。

    區別是有些大學純粹屬於混文憑的，考試掛科，比如高數，補考時寫梁靜茹的《勇氣》都會讓人過。

    或許這些大學講究商業契約精神，你在學校有巨額消費，我自然要給你解決基本文憑。

    沈校長的話還在繼續：「有一部分學生，學習非常努力，但……免不了落榜，這部分人容易形成巨大的心理落差。我作為這個學校的校長，不僅僅要對能考上大學的學生負責，更要對所有學生負責，我想讓你出面發個言，以自身實際經歷，告訴部分人，即便高考失利，仍然可以在人生道路上獲得成功。」

    面對學生，沈校長自然不會這麼說，但對有社會經驗的呂冬，說的跟對學生說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