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傳給你。」

    夔牛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退，變得無精打采。

    它如今對雷道的體悟，也不過剛入元神，想要達到巔峰，即便以它的資質，也非要百年，甚至更久。

    黑狗也很想要這帥氣的功法，真要學會了，傳宗接代也會變得更容易。

    最近，它比較躁動。

    不過看到夔牛的下場，黑狗很明智的沒有開口討要功法。

    它的修為不過先天后期，距離金丹還遠，就更別提元神了。

    ……

    時光如流水，寒盡不知年！

    眨眼間，徐君明已經在大虞國當了三年的國主。三年間他理順了大虞國內的局勢，把大虞國前些年鼓勵生育多出來的人口，轉移到了太始洞天，免去了王朝三百年一輪迴的零和遊戲。

    自此之後，便把王位傳給成年的太子，當了兩年太上皇，便覺得功德圓滿，準備離開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配飾簡單的宮殿內，徐君明揮毫撥墨，寫下了『道德經』中的名句。

    剛要繼續，聽到外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後停了下來。

    時間不長，一個身材高挑，約莫十七八歲，英氣勃勃，身穿袞龍袍的少年，邁步走了進來。

    「皇兒參見父王！」

    看了他一眼，把寫好的書法拿起來放到一邊，同時問道。

    「你不在前面處理國事，到我這裡來幹嘛？」

    「皇兒聽母后說，父王已經在太元宮閉關三月，中間未曾出去一步，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

    「你看到了，為父很好，你回去吧。」

    變化為虞燁之容的徐君明淡然道。

    「父王身體康健，皇兒心中高興。今日乃是中秋佳節，乃是一家團員的日子。因此，還請父皇移步霜華殿，與母親和我共進晚宴。」

    「我知道了，你去吧。」

    少年天子應了一聲後並未離開。

    抬頭看著徐君明，眼神中審視的目光清晰明了。

    「父皇，皇兒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所有說出『當問不當問』的人，其實就已經在問了。

    少年天子臉色微變，在徐君明這些年的教導下，他性格果斷，英明睿智。

    既然被點破了心思，便沒有再猶豫。

    「皇兒心中始終有一個疑惑，為何五年前父皇性格大變？在此之前，父皇很少過問政事。」

    徐君明淡然道：「原因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可皇兒總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你不信我？」

    「皇兒不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往事不可追，人最重要的是要過好當下。而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你這位大虞國的皇帝，需勵精圖治，讓百姓安居樂業。其餘諸事，過去就過去了。」

    少年天子剛要繼續，徐君明一揮手。

    「好了，你去吧。我乏了！」

    臉上露出猶豫，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皇兒告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徐君明淡淡一笑。

    「此子到是警覺，膽子也大。不過有他在，這大虞國總算是穩定了。」

    隨手扔掉手裡的筆，抬頭環視這座待了兩年的宮殿。

    「也該走了！」

    伴隨著嘆息，身影逐漸模糊。

    來到城外，徐君明搖身一變，化作原本模樣，催動法力，把夔牛和黑狗從地皇山中招了出來。

    五年的時間過去，夔牛法力、道行提升不多，但黑狗在他的丹藥餵養下，如今已經邁入金丹境界，不過它仍然沒有化形，但幽冥犬的血脈卻更強了。

    「老爺，我們要走？」夔牛道。

    徐君明催動青銅鏡，看著自己頭頂緩緩落下的功德，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年他把大虞國治理的風生水起，百姓安居樂業，賺下的功德當然不少。

    抬起竹杖一敲，夔牛化作普通的青牛之身，徐君明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