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關山重重 第1610章 開解
「老登,這兩天咋沒看著白斬雞呢?」漸黑的暮色里,單飛到了炊事班老韓頭的身邊低聲問。
那個老韓頭正在叭嗒大菸袋,隨著他用嘴那麼一裹,那大菸袋的上面便現出了些許的紅光。
單飛就這麼等著,可是誰曾想老韓頭在吐出一口煙氣後並不理會他。
「哎,老登你給我裝聾子是不?問你話呢?」單飛不樂意了。
「該打聽的打聽,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到了這時,那老韓頭才給了他一句。
在東北話里老登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兒,可以勉強理解為「老東西」吧。
在時下的東北軍里說粗話,那是普遍現象。
老韓頭對單飛管自己叫老登都不急眼,因為他平時自然也是罵單飛的。
「還用打聽啥呀,你真當我不知道,那小子當了那啥了。」單飛對老韓頭的態度不以為然,不過他應當很慶幸自己沒有把「逃兵」這個字眼說出來。
因為這時本是坐在院子裡一個破木墩子上的老韓頭突然就站了起來叫了聲「營長」。
「別**誆我!」單飛不滿的說道。
可是他下意識的轉身回頭時就傻眼了,因為營長商震和錢串兒就在他的身後站著呢。
「營、營長。」單飛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哪知道自己剛進院子商震後腳就到了,他並不確定剛才自己說白展的事情是否被商震聽到了。
可是接下來答案就有了,因為商震拉長著臉說道:「你們連長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在背後嚼舌頭,再有下回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商震這話說的可是夠狠的,至少在單飛的印象里,營長從來沒這麼說過話,直嚇的單飛忙挺直了腰杆應了一聲「是」。
商震不再理會單飛,就在那老韓頭身旁的另外一個木頭墩子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起來。
那木頭墩子上既有著刀砍斧劈的痕跡,還有著殷紅色的血跡。
那是商震他們營殺了幾匹馬,一直處於游擊戰中,他們實在是沒有糧食了。
商震就這樣沉默著,單飛呆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變得尷尬起來。
最後到底是錢串兒瞥了一眼商震的臉色說單飛道:「還不趕緊滾犢子?」
單飛這才如蒙大赦般起身離開,而接下來錢串兒也跟著就出了院了。
商震哪會再去管那兩個人,他看了一眼老韓頭那一閃一閃的大煙鍋,自己也從口袋裡摸出盒菸捲兒來,抽出一根點著,可是這頭一口抽的就有些急,於是就被嗆著咳嗽了起來。
「不能抽就別抽。」老韓頭勸道。
商震便把那根煙扔到了地上,卻是依舊看著那夜色發呆。
那個老韓頭有些擔心的瞅了商震一眼,又抽了一口菸袋鍋把煙吐出去才緩緩的說道:「我在家,我們哥兄弟一共是七個,我上面有四個哥哥,兩個姐姐,我是老疙瘩。」
商震不知道老韓頭要說什麼,便也不搭腔,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爹他們哥六個,我爹是老大。
我爺過六十大壽。
你說說吧,我爹那輩兄弟姐妹就六個,那一家姑娘小子也總得有四五個,而我又是哥七個,我大哥當時也已經有四個孩子了,那你說我們這一個大家族湊到一起得多少。」老韓頭接著講。
而到了這時,商震才應了一聲:「那人是不少。」
大家族可不就是這樣嗎?商震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不過他們家卻只有他們兄弟二人,他倒是也想多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可是奈何他娘身體不好。
所以打小的時候,小孩子之間打架商震是很羨慕人家那哥兄弟多的,自己家的再加上什麼姑表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人家能拉出一個加強班來!
「我爺過六十大壽的時候,自己家的人都來了,左鄰右舍也有來祝壽的。大冬天的就在院子裡擺了個流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