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房俊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各有志向_頁2
吾等玩笑矣!大將軍英姿颯颯,戰陣之上所向無敵,吾大唐軍中少有匹敵者,吾等豈敢不服?只是眼下天下承平,之偶爾有三兩跳樑小丑禍亂邊疆,未等戰報呈遞於京師,邊鎮早已將之蕩平。吾等生於勛貴之家,戰功乃是根本,卻連戰場都未曾去過,實乃平生憾事!」
「是呀!當初二郎那首詩寫得好丈夫只手把吳鉤,志氣高於百丈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覓封侯!身為勛貴子弟,卻不能馬上取功名,家中爵位自有兄長承繼,吾等難道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在座之人,皆是家中庶子、次子,無資格繼承家中爵位、產業,從來不曾受到家族重視,雖然因為家族蔭萌,都能夠混個一官半職,卻儘是前途無亮,投閒置散。
若是放在平時也就罷了,不就是混吃等死麼?
這幫子二世祖別的能耐沒有,好好的當一個紈絝子弟鬥雞遛狗吃喝嫖賭,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本事,反正背靠家族一世無憂,何必去打打殺殺拼個前程呢?
然而孔老夫子那句話說得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也……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
同樣都是家中次子、少子,同樣都是年少輕狂、率誕無學,可瞅瞅人家房俊,忽然間一夜覺醒,文武雙全位高爵顯,儼然年青一代官員的領袖,只待過上幾年熬一熬資歷,縱然是政事堂的那些個宰輔們,亦不得不正眼視之,直呼「同僚」!
旁的不說,單說長孫無忌,這個陰人在年輕一輩紈絝心中最是可惡,可是誰看了都怕,這人陰人無時無刻、不著痕跡,可謂陰狠毒辣,大家俱是又恨又怕,平素見到了,哪一個不是乖乖的夾起尾巴,唯恐惹得長孫無忌不滿,找上自家麻煩?
可瞧瞧人家房俊是怎麼幹的?
你敢惹我,就算是你長孫陰人,也照樣給你懟過去!
不但懟了,還不止一次;不但非止一次,還屁事兒沒有!
……
差距越來越大,但凡有點心氣兒的,都難免眼紅。
往日裡都是一起橫行長安的紈絝子,憑啥你就能這麼優秀?
薛萬徹灌了一口酒,將手伸到懷中美女的衣襟里,攥著一團軟肉,深以為然道「這首詩寫得好!那些個名傳當世的文人騷客,在吾看來,不及二郎多矣!那些個酸詩腐詞哼哼呀呀,全都是生僻字新鮮詞,聽都聽不懂,哪裡及得上二郎所作詩詞文辭淺白、寓意深刻?便是吾這大老粗,一聽之下,亦知道其中之道理!爾等年輕,有這個心氣兒是好的,就是要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多打拼,方才不負這大好年華!想當初河東薛氏那是何等顯耀之門庭?可是自吾父故去之後,家道旁落,門庭冷清,誰人肯拿吾兄弟當回事兒?現如今吾家兄弟盡皆官高爵顯,可不是憑藉什麼祖宗的餘蔭,而是真刀真槍流血流汗在疆場之上廝殺換回來的,這才是真的硬氣!」
這廝顯然是將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極為少見的充當一個人生導師,將自己認為正確的道理灌輸給這些個年輕人。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莽漢、耿直而示於人前,簡直就是粗鄙的代名詞,何曾這般宛如名師一般孜孜不倦、敦敦教誨?
這令薛萬徹感覺很爽,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價值,簡直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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