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房俊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暴虐之輩_頁2
個所謂的「災難應急指揮衙門」成立,必然是由兵部來占據主導地位,便可以獲得有限的調動兵馬的權力。
似乎權力很小?
非也!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反之,想要融化堅冰亦非一朝一夕之功!
萬事開頭難,只要能夠將那層堅冰破開一個口子,便終有一日春暖花開潮湧天下!
而若是當真有那麼一天,使得兵部第一次得到調兵權力的房俊,甚至可以將他的名字鐫刻在兵部的門楣上,以供後世的兵部官員憑弔祭奠,奉為先驅……
這當真不是誇張。
身在官場,沒有人不在乎權力,因為權力與利益掛鉤,只有權力越大,才會利益越大。當兵部擁有指揮戰爭、調動兵馬的權力之時,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可計數的權力。
而給大家帶來權力和利益的房俊,誰敢不服?
房俊坐在書案之後的椅子上,面容平靜氣質隨和,絲毫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明亮的眼睛在面前的官員們臉上掃視一圈,問道「柳郎中為何沒來?」
官員們盡皆嘴角一抽……
郭福善苦笑道「柳郎中昨日午時遞來書信,說是夜裡不慎染了風寒,臥床不起,故而請了一個長假。那什麼……本官以為雖然為國效力乃是本分,可畢竟身子也非常重要,便准了他的長假。」
嘴裡解釋著,心裡卻在腹誹——您頭一天上任便給了人家一個下馬威,昨日在太極殿上又抖了一個大威風,先前那些貶斥出京的謠言現在盡皆消失無蹤,他柳奭早就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到衙門來在您面前轉悠?
房俊點點頭,不以為然,肅容說道「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昨日太極殿上之事,本官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只是有一點需得提前警告諸位那件事情尚需陛下與政事堂諸位宰輔詳細商議,即便是擬定通過,也需要一些時日。不論事情的接過如何,吾等身為兵部官員,本職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與疏忽,若是誰在各自的職責之內出了差錯,莫怪本官翻臉不認人!」
眾官員心道你翻不翻臉都不認人好吧……
嘴上趕緊保證。
房俊甚為滿意,他不想搞事情,可是不搞事情就壓不住人……
只是在太極殿上鼓搗出一個議案,便使得手底下這些官員心悅誠服,實在是太划算了。
既然有了威望,那便總得善加利用。
「杜郎中,自今日起,你將手邊的事務盡皆放下,開始著手繪製一份全新的大唐全國輿圖,以及高句麗的輿圖。」
聽到這話,杜志靜頓時臉一黑,詫異道「房侍郎,非是下官推脫……若說大唐全國輿圖尚且好說,不過是耗費一些時日和心血。可是這高句麗的輿圖下官卻是無能為力,高句麗遠在遼東,與中原風土不符,兼且其地廣袤多有荒原山脈,就算繪製了,也必然與當地真實情形相差太多。與其如此,何不延用之前的舊輿圖?固然差錯甚多,新繪製一幅也不見得就準確得了多少。」
郭福善嚇了一跳,心裡為杜志靜捏了把汗……
這可算得上是公然牴觸上官、蔑視上官威嚴了!
就算杜志靜的父親杜正論忝為東宮署官、輔佐太子,算是與房俊同一陣營,可是這等影響權威之舉,乃是上官最最忌諱之事。官場自有規則,除非是如同房俊這般身份超然之人,誰能無視上下尊卑?杜志靜這番不忿之言語,怕是房俊不能忍。
想一想柳奭的前車之鑑,郭福善就待開口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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