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房俊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兇猛火力_頁2
,發揮愈好。
關隴軍隊為了掙開一條活路亡命衝鋒,試圖以人命填出一條通道,直接衝破面前刀盾陣的障礙將這些火槍兵屠戮殆盡。但是右屯衛兵卒穩紮穩打,即便敵人已經衝到面前亦是毫無慌亂,冷靜的裝彈、瞄準、射擊,數千人手持火槍整齊施射,周而復始無所停頓,密集的火力將面前所有的敵軍盡皆絞殺。
關隴軍隊前赴後繼,卻也只能留下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屍體,難作寸進。
氣可鼓而不可泄,當關隴軍隊瘋狂衝鋒卻只能淪為對方絞殺之獵物,洞穿一切的彈丸在己方陣中上下翻飛恣無忌憚的收割生命,咬在嘴裡這口氣不可避免的泄掉了。
開始有騎兵踟躕不前,悄眯眯的渾水摸魚,嘴裡喊著口號馬鞭甩得啪啪響卻半天沒有往前挪動幾步……後邊跟著衝鋒的步卒更是如此,眼見著右屯衛的防線銅牆鐵壁一般不可逾越,己方的騎兵雞崽子一般被肆意殺戮,一陣陣寒氣自心底升起,步伐開始緩慢,陣型開始渙散。
宇文隴一看不妙,趕緊命令督戰隊壓陣,這些凶神惡煞的督戰隊員手持寬大雪亮的陌刀,見到有人後退便撲上去一刀斬下,兵卒往往被一刀兩斷,噴濺的鮮血悽厲的哀嚎敦促著兵卒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沖。
然而督戰隊可以威懾步卒,對於騎兵卻缺乏約束力。
騎兵們冒著槍林彈雨決死衝鋒,眼看著身前左右的袍澤一個接一個的被拖曳著橘紅色光焰的彈丸擊中紛紛墜馬死掉,面前這二三十丈的距離好似生死天塹一般難以逾越,禁不住心生恐懼。
終於有騎兵頂著彈雨衝到刀盾陣前,卻聽得耳畔「轟」的一聲,一枚枚震天雷從對方陣中投擲而出,落在騎兵陣中,登時炸得人仰馬翻、殘肢橫飛。
這擊潰了騎兵部隊最後的一分士氣。
離得遠了被兇猛的火槍攢射,打得馬蜂窩一般,離得近了既沖不開對方的刀盾陣,又得防著被震天雷炸,這仗怎麼打?
血腥的戰場將兵卒的勇氣迅速耗盡,不少騎兵衝鋒之中忽然一拽馬韁,自陣地上調轉馬頭,一路向北急馳而去。永安渠浩浩蕩蕩,橫穿禁苑向北匯入渭水,只需沿著河渠一直奔跑即可抵達渭水,自然可脫離戰場。
至於能否躲避右屯衛的圍剿,這些兵卒根本來不及細想,即便想到也不會在意。
大不了便是做俘虜而已,宇文家的家奴與房家的家奴又能有什麼分別呢?反正也不過是牲口一般累死累活掙口飯吃……
兵是群膽,萬眾一心決死衝鋒之時,個體被裹挾其間根本生不起其它念頭,壯烈赴死亦視若等閒。可一旦有人半途潰逃,將這口氣散了,所有的恐懼、倉惶都將爆發出來。前一刻萬眾衝鋒眾志成城,下一刻軍心潰散兵敗如山倒,此等場面屢見不鮮。
眼下便是如此。
憋著一股勁兒的關隴騎兵冒死衝鋒,地上的屍體層層疊疊,強大的壓力與恐懼終於壓垮了心中那根弦,士氣一泄如注。第一個人向北策馬而逃,旋即便有人隨同而去,繼而三人、五人、十人、百人……
一瞬間,騎兵部隊狼奔豸突,向北沿著永安渠瘋狂潰逃,任憑宇文隴氣得頭暈腦脹差點從馬背摔下來,亦是無濟於事。
而隨著騎兵部隊潰逃,緊跟在其身後的步卒陡然直面右屯衛的火槍,這些兵卒瞪大眼睛的同時,也開始追隨騎兵的方向潰逃而去……
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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