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王爺,縱寵妖妃 章百十八 冷絕的恐怖,萬蛇煉獄_頁2
只是,如今這寒風陣陣,似是比剛才大了些許,周圍的樹木被風吹得東搖西擺,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讓青染嗅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而且,自己剛剛好像看到冷清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身子,顫抖了一下,好像在回憶著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這種氣氛,還真是來得恰到好處啊。
真有趣,自己還沒見過冷清這麼害怕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是只有在提到冷絕生氣的情況之下,冷清才會有這麼副害怕的姿態,看來這個故事,真是越來越勾起我的興趣了,於是,青染也沒有再開口嘲諷冷清,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那是在二十年前,冷清在六歲大的時候。
由於冷清是冷府的長子,又是嫡出,因此,從小到大,很多時候他都必須要服從,從小到大,他就接收著無盡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都要精通,同時也必須要遵守許許多多的條約和規則,那猶如巨山般的重壓,就這樣活生生地壓在了年幼的冷清身上。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家族背後,其實都擁有著不為人知的艱辛,要想得到,就必須要先做出常人所想不到的付出,除非你甘願做一個敗家子,被人鄙夷唾棄,而在冷絕的字典中,他的兒子,決不能是敗家子,要是真有這樣的兒子,那麼他情願,親手殺了他,也別讓人看著礙眼!
「其實,我小的時候並不想進朝為官,我更想去做一名詩人,遊歷天下,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以前對那些權術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我出生的這個家族,我的爹爹,早就為我鋪好了以後所要走的路,我不得不從。」
冷清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又會惹來青染的嘲諷,於是事先說好,但出乎意料,青染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她的意思,是冷清繼續說下去。
冷清六歲的時候,就對詩詞畫畫展現出了很高的天賦,但是卻對在朝為官的基本準則老是記不住,一直找些藉口去寫詩畫畫,平時,他的額娘只是當他喜歡培養高雅的情趣,也未嘗不是好事,但是過了幾年之後,冷絕漸漸看出來了,冷清並不喜歡朝政。
丞相的嫡長子,怎麼可以不喜歡朝政?其他的兩個兄弟再怎麼優秀,也畢竟是庶出,但是冷清不同,他是嫡出,擁有最高身份的兒子,他將來是一定要繼承自己丞相之位的男人,不學權術,那怎麼行?
於是,冷絕立馬將教冷清琴棋書畫的老師給辭退了,這一舉動,無疑是讓冷清大鬧了一場,一哭二鬧的,弄得連他的額娘都於心不忍,求著冷絕,但冷絕仍不為所動,只是用著寒冷無比,猶如並不是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對著一個棋子一般的口氣說道:「我的命令,即使是我的兒子,也必須遵守,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我的命令,否則的話,下場就是死!」
那時候冷清已經十一歲了,已經算是束髮之年了,雖然被嚇著了,但是年紀正值叛逆期,聽到冷絕這樣說,冷清一想到以前聽從冷絕所做的種種一切,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心一橫,大聲喊道:「我就要去當一名詩人浪跡天涯,我才不要入朝做官,我不要,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離家出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樣的話,連當時的冷清說完之後也嚇了一跳,那個時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違反冷絕的指令,就連他的額娘也被嚇呆了,隨即回過神來連忙拉著冷清磕頭認錯,但是冷清一直撇著頭,不管不顧,年少輕狂的氣焰占了上風,短暫的恐懼之後,塊感占了上風,冷清又怎會道歉?
只是那個時候,冷清沒有想到,他的額娘之所以會那麼害怕,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的時候,冷清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似是感覺到了十足的寒意,將自己的外衣拉得更緊,不讓寒風吹進自己的身體,那是下意識的恐懼導致的寒意,青染不由疑惑地問道:「冷絕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害怕。」
「那個時候,爹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鐵青著臉色走了,我原本以為爹爹會因此認同我的未來,我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太天真了,晚上,我就被爹爹叫到了他的書房內,我滿懷喜悅地小跑過去,以為爹爹終於認可了我的夢想,只是,那一晚,我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冷清說到這的時候,冷汗已經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著,吞了一口唾液,說出了纏繞他一生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