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嘛？」

    不知是這話的緣故，還是因為死前看開了，軍人隊長收起了警惕，露出坦蕩的笑臉：「能幫我拿根煙嘛？就放在我的口袋了。」

    春歸鄉沒說什麼，點了下頭作為回應，然後蹲下了身，在軍人隊長的口袋了摸索了一下，最後搜出了一包而已被壓扁的煙，從裡面取出一根煙之後放到了對方的嘴邊。

    「謝謝，還有那個……」軍人隊長用牙齒咬住了香菸的一頭，動了動嘴唇繼續說道：「能幫我點個火嘛？」

    春歸鄉依舊是沒有開口，他從書包里取出了打火機，給對方嘴邊的煙點了下火。

    在春歸鄉昨晚這些之後，軍人隊長艱難的挪動這右手，把香菸從嘴邊取下後呼出了一口煙氣，開口說道：「沒想到在臨死之前還能抽一根，這輩子我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見到對方這副慘澹的模樣，春歸鄉隱約已經猜到了答案，膽怯還是忍不住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道：「其他人呢？」

    「死了，跟我走同一路的人除了我全都死了。」軍人隊長不由嘆了口氣，蒼老的面容變得越加憔悴：「我們遇到了一頭有著大象那麼大的豺狼，它還帶著一群怪物，為了掩護我逃掉，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最後除了我苟活下來其他人都死了。」

    春歸鄉沉默不語，軍人隊長繼續說下去：「你那一邊呢，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當時應該是跟你一起的吧？」

    春歸鄉臉上帶著幾分憂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也不在了。」

    像是一開始就料到這一結果般，軍人隊長聽了沒有太大反應，反而是簡簡單單的就接受了這一結果。

    軍人隊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嘛？」

    見春歸鄉點了點頭，對方才繼續說下去：「我有點想不明白，你有對付這些怪物的手段，為什麼之前沒有使用？明明之前你也差點兒把命擱著兒了，可當時你卻還是沒用，還是說你是真的有什麼目的？」

    春歸鄉如實回答：「之前我的武器被你的同伴拿走了，沒有那件武器我用不了現在的力量。」

    「原來都是因為瑞斯，這還真的很想他的性格呢。」軍人隊長這次倒是很簡單的就接受了，並且也沒有責備任何人的意思，還反過來帶著幾分歉意衝著春歸鄉說道：「抱歉，都是我的下屬貪小便宜，差點兒也害你死在了這裡。」

    春歸鄉沒有說些客套話，也沒有責備圓滑中年的不是，他依舊是繼續保持了沉默。

    對此軍人隊長也沒有太在意，他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事實上呢，以前我也教過了好幾批新人，而且他們都十分優秀，我也因他們對功績而感到自豪，就算是因任務死了，我也覺得這是為了國家，他們的死是光榮，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可能是年紀大了就變得多愁善感，我突然對他們的死感到了愧疚。」

    說著說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軍人隊長手中握住了一把槍，只不過這把槍對準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的頭：「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作為他們教官，就仿佛是我讓他們去送死一樣，我真的累了。」

    注意到對方手中的槍，當春歸鄉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卻是慢了一步，隨著槍聲的響起子彈隨後便打穿了他自己的頭。

    「生命這東西還真是脆弱呀！」看著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句屍身，聯想到父親母親，春歸鄉心中受到了不小的觸動。

    「話說回來，想死的話能不能先等我問一下路？」

    將對方的屍體處理了一下，了解到已經沒有其他人存活的前提下，春歸鄉沒有繼續在這一個山頭遊蕩，而是隨便選了個方向，然後就徑直朝著那個方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