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呢……」梅西又陷入了糾結當中。

    「來，讓我猜猜。」說著，卓存志掐起了手指。

    「？」梅西一臉疑惑。

    「這是我們華國特有的占卜術，叫做『掐指一算』！」卓存志煞有其事地說道。

    「華國功夫？」梅西愣愣地問道。

    「……你就當是那麼回事吧。」卓存志表情很是微妙。

    梅西則露出了興奮中帶著一點崇拜的表情。

    「我算出來了！」突然，卓存志吼了一聲，目光炯炯有神，「你的那位朋友，也是巴薩球員？」

    梅西點點頭。

    「他和你同樣是巴薩的青訓？」

    梅西又點點頭。

    「他在一線隊的位置，被我擠下去了？」

    梅西愣住了，悵然若失。

    卓存志輕抿了一口水，腦海中又回想起剛來到巴薩時，衣櫃中的那張小紙條。

    因為是初來乍到，卓存志還真有點擔心，這幾周來一直心驚膽戰的，連球鞋都要多檢查幾遍，生怕被人動了手腳。

    「在我來到巴薩的時候，第一個碰到的同齡人就是他。」梅西回憶著過往。

    「他當時說『小矮子，這裡不是誰都能來的！』，然後說什麼都要和我單挑，當時真的是嚇壞我了。」梅西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比試過後，他終於認可我了，他是第一個認可我的隊友，從那以後，我們就成為了隊友……」

    梅西的語氣漸漸低沉，也慢慢低下了頭。

    「他比我大三歲，一直渴望著能夠進入一線隊，為巴薩效力，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夢想！」

    「安德雷斯（伊涅斯塔）成功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也能和他一樣成功！」

    「上個賽季，一線隊進行了大清洗，我們很傷心，後來他被選入了一線隊，我們又很高興！」

    「他入選了一線隊之後，所有的比賽我都去看，他很少上場，但是我們都相信，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成為巴薩的重要球員的……」

    但現在，他要離開了。

    卓存志目光肅然，似是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里奧，你恨我嗎？」

    「恨？」梅西抬起頭來，看向了卓存志。

    有一瞬間，梅西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掙扎，下一刻，他搖了搖頭。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過，我不會恨你的。」

    「那你想恨我嗎？」卓存志又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