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時候，你付出了百倍辛苦，努力的去完成一件事情。但最後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從而失敗。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你不覺得這是天意嘛？

    有時候出生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別人生下來大富大貴，一輩子註定攪動風雲。而你則是家徒四壁，饔飧不繼。這個東西，叫做命！！」

    九頭鳥說著話，語氣中頗為不忿，似乎它更加像是屬於後者，而不是前者。

    「更加讓人絕望的是，你拼死拼活，乃至於百死一生才打拼出來的事業。在人家面前看來，依舊是個玩笑。你永遠不會感受到，努力了幾千年，終於覺得自己有望追上對方的時候。

    突然發現，老天爺其實跟你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實際上，現實並不是你看上去那般簡單，真實的情況是你連給人提鞋都不配。」

    這段話別提有多喪了，聽得賀曉天連連皺眉。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故事的鳥。

    沒有點經歷，不受些坎坷，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嗎？

    「但是現在不同，這是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所有的所有，純潔的宛如一張白紙。如何揮墨，看你自己。若是幸運，未必沒有追上去的可能。當然，不是絕對。僅僅只是可能，鳥爺並不能保證一定。」

    「說了半天，你直接告訴我要幹啥不就完了？」賀曉天看了一眼竭盡全力蠱惑他的九頭鳥，這廝意圖過於明顯，要是真被它給感動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洗洗睡吧，別瞎摻和，不然容易死在半路。

    「嘿嘿......」九頭鳥訕訕一笑，順帶著心虛的瞥了一眼賀曉天繼續道。「有感而發，純粹的有感而發。」

    嘴上如此，心裡可卻不是這樣想。

    瑪德我自己都差點信了，就差掉極低眼淚，你咋一點都不感動呢？

    現在不應該是抱著鳥爺的大腿，哭著喊著我要學《列陣》！

    「那個你學不？」

    「學啥？」

    賀曉天詫異的看了一眼九頭鳥，他自是知曉對方話中意思，不就是改命之術《列陣》嘛。

    可他姓賀的，是那麼容易妥協的嘛？

    剛剛還一副不情不願，此時此刻上杆子傳授。

    甭說有沒有貓膩，沒有他也得吊著對方的胃口，讓它難受一下。

    「當然是學習《列陣》啦。我跟你說，鳥爺我混了幾千年。最厲害的便是陣法，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神都能殺給你看！！」九頭鳥此話一出，氣勢一時無兩。

    心裏面沒點底的人，絕對不能夸下如此海口。

    「不學！」

    「噗——」

    它吐血了，合著鳥爺我跟你掰扯了半天，你丫一點都不心動。

    「那你先前敲詐我要學習？」

    「你不是不願意嘛！」

    賀曉天一副我這完全是為了你考慮的模樣，氣的鳥火冒三丈。

    「我改主意了，說不定哪天傷勢加重，一命嗚呼。所以得找個衣衷傳人，把千年來鑽研的陣法傳承下去。」

    「巧了，你說《列陣》足以讓人窮極一生研究。我這個人沒有耐心，怕是學不好。遇事不決一定莽，掄起拳頭就是干。」

    我特麼......竟無言以對。

    九頭鳥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撕了，沒事臭顯擺什麼。

    這下好了，人家覺得累，不想學啦。

    「不是，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辛苦。」

    「你這鳥滿嘴沒幾句實話，我不信。」賀曉天聞言搖了搖頭，油鹽不進。急的九頭鳥在原地跳腳，好不容易找到個坑你的辦法，你咋半路該主意了呢。

    「你就直說，要怎麼樣才能繼承我的《列陣》。」

    思前想後，九頭鳥心中焦急，乾脆把自己給豁出去。

    「除非你多教我點本事，或者你拿出壓箱底的修煉功法，然後求著我學。」

    「......」

    過分了，沒你這樣式的。

    「不是鳥爺我小氣，人與妖是不同的兩種生命體。咱們之間所修煉的路數，不一樣的。常言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走過了，唯一的結果便是回不來。

    若有妖魔說傳授你無上**，不用多想，直接弄死它！因為這貨肯定不安好心，明擺著坑你，把你往歪路上領。」

    「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還真有個這樣的傢伙。」賀曉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狀。

    「誰？！」九頭鳥聞言，立即支棱起耳朵。

    誰成想話音落下，賀曉天伸手一指它。

    「你。」

    「我這個暴脾氣......」

    這特麼是什麼人？

    虧得我沒有心肝，否則肯定得氣的爆炸。

    「鳥爺我求你了成不？可憐可憐我這隻孤苦無依的鳥吧，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列陣》遺失嗎？這可是地煞七十二術中，做具有價值的寶術！！」

    賀曉天看著眼中霧花泛濫，一言不合我就要哭的九頭鳥，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在吊下去，怕是要搞砸。

    「行吧，那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你。」

    嗚嗚嗚......

    九頭鳥哭了，皇天不負苦心人。

    狗日的人類，終於答應鳥爺我跟著學了。

    等等，好像那裡有點不對勁兒呢？

    算了，管他的。

    反正這小子如果能沉迷《列陣》的話，下半生有他好受的。

    唉！

    當初那個傳了我《列陣》的王八羔子，千萬別讓鳥爺看見你。

    否則的話，上天入地，都要把你砍成薯片。

    「有朝一日，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決定，從而感到慶幸。」

    九頭鳥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賀曉天道，雖然過程艱難了一點，但是結果還是蠻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