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本章說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什麼都要搶_頁2
一家俱樂部里站穩腳根。夢想離我一直很遠,我抱怨過,生氣過,心冷過,可從來沒放棄過。」
記者:「太了不起了。能再說說細節嗎?也許能給想進入這行的新人一些參考。」
范管:「沒什麼。現在回頭想想很不容易。可當時年輕,根本沒想那麼多。一開始從鄉下過來,走在城裡,只覺得這裡的樓都很高,等紅綠燈的時候人很多,信號燈一變,黑壓壓一片人群從對面過來,大家穿得都很時尚,有些女生走過來好像電視裡的模特,比我還高好幾個頭。還有很多商店,我不怎麼喜歡去逛,反正沒錢買。上完課,打完零工,沒什麼地方去,就窩在出租屋裡。」
「有時候媽媽沒寄錢過來,交不起房租,房東過來催房租,會把門敲得很響,有種獨特的節奏,不是普通的咚咚,是這樣:咚咚咚、咚咚咚!」
「那時我就縮在屋裡,一句話不說,連電視聲音都調到靜聲,假裝不在家。一直等房東走了,才敢大聲喘氣。現在想起來,真是給他老人家添了不少麻煩啊。哈哈。」
鄭六如看傻了。
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像有人趁他睡著,割開他的皮,剜去皮下的血肉,再胡亂塞了些垃圾進去。
他整個人空洞著,風一吹,就寒進去,毫無阻礙。
范管偷了他的段子,偷了他給范管取的藝名,還要偷走他的生活!
這些都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跟范管合租的時候說過的事!
記者聽得津津有味,問:「這段經歷對你後來的創作幫助很大吧?」
范管:「是的。就是這段時間的沉澱,讓我學會思考喜劇創作的本質,建立了一套自己的方法和理念。」
記者聽到「理念」有點慌:「能分享一些你的獨門密訣嗎?」
范管擺手,謙虛地說:「算不上什麼密訣,只是一點個人的總結。用三個字做核心,就是比喻句。」
記者:「比喻句?」
范管沉了沉眉,讓目光更尖銳些,說:「對,就是比喻句。把兩個看似不相干的東西拼在一起,找出它們的共同點,挖掘出笑點。」
記者:「能舉個例子嗎?」
范管目光放遠,像在計算十除以三,然後說:「臍膏落馬,須臾蹂踏肉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