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寶寶快點好沒有回覆。

    六六倒是在邊上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

    章本碩等不到回復，就繼續翻書，他看看桌上攤開的四本書，發了會呆，把《析毫樓》和《別借錢給死人》收起來，只留下《死亡從天黑開始》和《窗簾下的人腳》。

    章本碩看《死亡從天黑開始》，這本書他都快背下來，從頭到尾，每個人的小名小胖、小紅之類的，明知沒用，也搜索過，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糖刀下一個目標，究竟是學校的學生，還是「寶寶快點好」？

    最糟糕的事是不管哪個目標，他都沒有頭緒，連人都找不到。

    章本碩一頁頁翻，心也一點點沉下去。

    再這樣下去，恐怕又有一名或者好幾名受害者。

    如果能看到人，哪怕只有一眼，他也有信心從對方的本章說上獲得關鍵信息。

    可這場連續的隱蔽謀殺案中，他見到的都是死人。

    章本碩翻書過眼不過心，速度極快，很快就翻到《死亡從天黑開始》的最後一頁。

    這一段他自己看過，也聽六六吐槽過。

    兩個自稱玄武真界的大能路過地球，仇人碰面，大打出手，力量外泄，造成全校學生慘死。

    玄武真界大能？

    陳石、黃同學？

    《別借錢給死人》？

    章本碩又從抽屜里拿出《別借錢給死人》，翻到結尾。

    結尾寫陳石和黃同學因為股份問題鬧翻，成為仇敵，多年後，陳石在無盡星空中遊歷，在地球碰到黃同學，黃同學又向陳石借錢，陳石打黃同學，大能出手，天崩地裂，意外引爆一個學校學生的頭。

    這兩本書有關聯，章本碩當然知道，不過他一直是當成作者的惡趣味，或是營銷的一種手法，想新書帶火老書。

    可現在看，再荒誕的劇情都要往現實方面去想。

    剝開什麼玄武真界大能，遊歷星空，在地球出手打架打到全校學生爆頭這些事，其核心不就是陳石、黃同學跟《死亡從天黑開始》裡的學校有關係？

    黃同學是死了，但可以問陳石啊。

    章本碩打電話給陳石，問他有沒有跟黃同學一起去過什麼學校，打過架之類的。

    陳石吃了一驚，「章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陳石說他跟黃同學去過伊頓國際學校，做一次有關翼裝飛行和極限運動的演講。

    演講結束後，黃同學又找他借錢，他不借，兩人吵起來，陳石生氣，用手機砸黃同學，不小心手機飛出去，砸到樓下一個男生的頭。嚇得陳石趕緊和老師一起帶那個男生去醫院檢查。

    「那男生叫什麼名字？」

    「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