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楚錚簡直不知從哪裡開始吐槽好。

    人家秦二小姐和我是什麼關係？那可是「能互薦美食的普通朋友」！她私下裡撒嬌時偶爾這麼叫上一叫是情調，你這寵物小丫頭湊什麼熱鬧？

    再說了，秦二小姐這樣膩聲撒嬌時的表情多嫵媚多動人，哪有你這樣板著臉叫的？

    楚錚咳了聲：「你如果不想叫我主人……嗯，我年紀比你大，你可以考慮叫『鈞哥』或者『楚大哥』之類。」

    「不管不管，我就叫你『錚哥哥～』」

    「……快吃東西，之後還要趕路。」楚錚用糕點堵住她的小嘴兒。

    「嘿，錚哥哥～」

    算了，見這小丫頭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看起來還挺可愛的，怎麼都比剛才那板著臉叫好多了，楚錚也懶得計較。

    這大半年來的相處他早就發現了，這丫頭如果不是太懶，絕對是個古靈精怪能折騰人的主。

    「要不，你還是叫回我『楚樓鈞』吧？」

    東方白不置可否地用小鼻子「哼」了聲，又問：「話說為什麼那女人也會叫你『楚錚』？」

    「我叫楚錚，字樓鈞。這個解釋行不行？」

    「那好吧。」東方白吃著糕點，忽然又道：「那你要不要試試給我換個稱呼？」

    「叫小東方不好嗎？」

    「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唔～你以後要叫我『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東方教主』。」

    楚錚差點笑噴，這是什麼中二叫法？

    見楚錚憋住笑，東方白小臉一紅，不滿道：「笑什麼笑，日月神教里都是這樣叫東方不敗的。原本我是能繼任教主之位的，都怪你。」

    楚錚強忍住笑意問：「東方不敗是你什麼人？」

    「我兄長，或者應該叫『姐姐』吧。」

    「姐姐？」

    「他原本是男的，練了《葵花寶典》，不男不女的，噁心死了，還要我叫他『姐姐』。」

    楚錚這才想起練《葵花寶典》是要自宮的，沒想到真有人為了練這破武功而自宮。不過轉念一想，以前在隱武世界有人為了修煉魔功邪功殺妻殺女的也不是沒見過，相較之下自宮算得了什麼。

    「想不到你居然是東方不敗的妹妹……」

    「有問題嗎？」

    「沒有……那你怎會移花宮的明玉功？」

    「我從小和東方不敗失散，被移花宮收留，在移花宮長大的，後來東方不敗找到我，把我帶了回日月神教。之前你遇到過的任盈盈和花無缺，我都認識。」

    「……怎麼不見你提過？」

    「我懶得說。一提起你就會問東問西問個不停。」

    東方白吃完糕點，伸了伸懶腰，軟綿綿地趴到楚錚背上：「我累了要睡一會，你呆會背著我去晨曦城。」

    「……」楚錚無語了，這命令口吻是怎麼回事？到底誰是主人了？而且你怎麼忽然又懶下來了？

    「要睡就回書里睡。」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你背。不背的話，我就……」東方白頓了頓，似乎在醞釀情緒，然後又甜甜地膩聲道：「錚哥哥～」

    楚錚渾身一個激靈：「……你贏了，只要不這樣叫我，我就背你去晨曦城。」

    「嘿嘿。」東方白得意地笑了起來。

    楚錚嘆了口氣。

    他忽然覺得之前剛剛變成十七歲的東方白似乎也不錯，雖然冷酷孤傲了點，但那句『吾王有何吩咐』回想起來還真是舒坦，而且不會像眼前這恢復本性的小丫頭這麼愛折騰人這麼愛粘人。

    「咯，給你這個。」東方白忽然舉起手兒，塞了半塊糕點到楚錚嘴裡：「這是我不捨得吃剩下的，快感謝本教主吧。」

    誰稀罕你吃了一半的糕點。

    楚錚翻翻白眼，但嘴裡還說了句：「……多謝『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東方教主』。」

    東方白咯咯地笑了起來，一下子抱緊了他的脖子，把臉蛋兒貼在他的後背上，用極小的聲音道：「……雖然當不成神教的教主，但能成為你的劍靈，我覺得也挺好的。」

    「你說什麼？」

    「哼，沒什麼，你聽錯了吧，我根本就沒說話。」

    其實以楚錚的耳力怎會聽不清楚。

    他的嘴角不由勾起。

    雖然傲嬌煩人又懶散，不過……果然還是這樣的東方白更鮮活更可愛更討人喜歡。

    楚錚把手裡的乾糧匆匆吃完，背起東方白，全速向著晨曦城的方向進發。

    昨晚一夜加今天一上午的路程，從七溪山到了八音山，看似很遠，實際不過繞了個大圈，八音山離晨曦城只有五十里山路，哪怕山路難行，要翻山越嶺踏水趟雪，但對於狀態盡復、輕功天下無雙的楚錚來說，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

    當太陽稍稍從頭頂向西邊傾斜之時，楚錚背著東方白到了晨曦城的東城門外。

    離與秦如韻及其收攏聚集義軍商定的會合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左右，楚錚放下東方白：「小東方，到了。」

    這小丫頭其實睡了一刻鐘就醒了，只是一直懶洋洋地趴在楚錚背上不肯下來，還磨楚錚給她講故事。

    這時東方白休息夠了，倒也乾脆地跳下地，還肆無忌憚地伸了伸懶腰，露出姣好的身材。

    楚錚瞧在眼裡，想起剛才背著她時感受到的柔軟觸感，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對哦，這傢伙性格似乎沒什麼變化，還那麼孩子氣愛撒嬌，但畢竟不是原本那十四歲的小丫頭了……

    東方白卻根本沒在意楚錚的目光，她望著遠處高達三丈的城牆，向楚錚提議道：「楚樓鈞，我們要不要直接破門而入？」

    晨曦城建得不錯，方方正正，城牆又高又厚，青磚所築，城門是用上等硬木包鐵所制，也極為堅固，但對於掌握了「超聲波衝擊炮」的楚錚來說，真要破門而入也不過是一記衝擊炮的事。

    「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