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98.第 98 章_頁2
朝宗提上一嘴,朝中官員更是不敢過問這性情陰晴不定之人,生怕觸了自己霉頭,只好一直延拖至今。
聽到蘇致雅的話,蘇欽順這才勉強壓下怒氣,然後伸手接過一旁女婢端過來的雲紋漆耳杯朝著陸朝宗道:「今日攝政王大駕光臨,令陋室蓬蓽生輝,望攝政王不棄,接飲下官的這杯酒水。」
說完,那蘇欽順仰頭,先一步飲盡杯中酒。
這雲紋漆耳杯是蘇欽順最喜的一隻耳杯,因為它底部用黑漆繪有「君幸酒」三字,意為請君飲酒,頗具君子之風。
但放在這裡,卻有些隱射這陸朝宗是小人之意,畢竟這陸朝宗曾親口言,自己非君子,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陸朝宗靠在首座上,捏著手裡的兩顆核桃微眯了眯眼,那盤核桃的聲音「咔嚓咔嚓」的縈繞在近在咫尺的蘇阮耳畔處,惹得她不自禁的握緊了手裡的桃花桃。
桃花桃受力,黏膩的汁水順著蘇阮的指尖滑落,粘在手縫之中,順勢滑過一對皓腕,最後從手肘處滴落,在精白色的寬袖上留下幾道清晰水痕。
陸朝宗微微垂眸,將視線落到蘇阮的身上,然後再漫不經心的挪開。
蘇阮伏跪在地,在觸及到陸朝宗那看似隨意卻晦暗深沉的眼神時,那雙柳媚眼輕動,顯出幾分懼意。
沒有辦法,蘇阮只要對上這陸朝宗,就感覺自己的心口處疼的厲害,仿佛又經歷了一次一劍穿心。
靠在首座上盤著核桃的陸朝宗沒有飲酒也沒有說話,端著雲紋漆耳杯的蘇欽順面色難看的站在那裡,只感覺自己真正是被這陸朝宗給落了顏面。
即使一開始是他先用這雲紋漆耳杯來暗諷陸朝宗的。
陸朝宗的祖父是先帝時期有名的宦官,育有一養子,這養子娶了世勛史侯家的嫡生姐兒,生了陸朝宗,所以這陸朝宗雖然在母親那邊算是個正經世勛家的公子哥,但放在父親這邊,卻只是一個出生門第不高,富而不貴之人。
因此放在蘇欽順這種自命清高的人眼中,就是奸賊孽子。
他特意與這陸朝宗敬的酒,這人卻連看都懶怠看自己一眼,果然是一副奸賊小人嘴臉,這好好的大宋就要毀於這奸賊孽種之手了!
想到這裡,蘇欽順咬牙,捏著手裡的雲紋漆耳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蘇致雅見狀,為防自家父親說出些惹禍的話,趕緊再次上前解圍道:「阿阮,既然送完了桃,便到我這處來坐吧,我這溫好的桃花酒滋味甚好,你定然會歡喜的。」
說完,蘇致雅趕緊朝著蘇阮招了招手道:「來,莫在那處惹了攝政王煩心。」
蘇阮巴不得快點下去遠離這陸朝宗,所以在聽到蘇致雅的話後當即就扭著腰肢準備起身,卻是只看到那陸朝宗揚著蟒袍闊袖慢條斯理的從首座上站起了身。
寬大的帶水袖罩在蘇阮的臉上緩慢滑落,細薄的布料就像是只手一樣的順著她的額角松落,淌過那雙柳媚眸,略過一點朱艷唇,酥.痒痒的掃過白膩胸前,最後收攏於陸朝宗的腹前。
攏著闊袖背對蘇阮而立,陸朝宗盤著手裡的核桃,聲音低緩道:「今日本王親自前來,就是為了來給蘇大人送上本王的請柬。」
陸朝宗話罷,那原本站在他身邊伺候的太監趕緊步下首座台階,將手裡的請柬遞給蘇欽順道:「此乃攝政王降誕日之請柬,設於宋宮內的花萼相輝樓,下月十五,請蘇大人務必賞光。」
那太監說話時雖躬著身子,但語氣態度卻有些傲慢。
蘇欽順垂眸看著那太監手裡用削薄竹簡刻印而出的精緻請柬,面色被氣得漲紅。
古往今來,「降誕日」乃每朝皇帝生辰之日所號,這陸朝宗已然如此明目張胆的以降誕日來稱呼自己的生辰,此乃大不敬!
&枝一葉,高節清風,可憐這清瘦竹,豈肯區區掃地爾。」蘇欽順聲音微啞的說罷話,便開始急促喘息起來。
蘇致雅趕緊上前給蘇欽順順氣。
蘇欽順剛才說的那些話,明面上是在鄙夷這陸朝宗用高節清風的竹簡製作請柬,玷污了這清風竹簡,其實是在暗喻他陸朝宗一塊髒地,哪裡配得上這高節青竹般的大宋王朝。
堂內一陣寂靜,眾人面色慘白的看向那負手而立於首座處的陸朝宗,皆嚇得渾身抖如篩笠。
陸朝宗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手段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