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回了家，周舒穎回去接秦圳，跟許石海約好了在她家附近的餐廳吃飯。

    周舒穎跟秦圳到的早，先點了吃的。

    &歉，來遲了。」許石海推門進來的時候，周舒穎跟秦圳其實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遲不遲。」周舒穎立即繃直了身子，有些拘謹的坐著。

    許石海拉開凳子，在秦圳的對面坐下來，看著矮他一截的小孩兒，笑著問，「你跟我談什麼？」

    &實也沒什麼。」秦圳笑了下，「說說你知道的，對我種族的了解，還有對你母親的了解。」

    許石海被秦圳忽然綻開的笑給衝擊的一怔，繼而發覺這秦圳變了，就如同上次那樣，定了定神才說，「你的種族我只知道一點，詳細的事情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秦圳不著急說話，喝著茶，靜靜地等著許石海自己往下說。

    &見過自己最真實的模樣沒有？」許石海問他。

    &到過又怎麼說？」秦圳反問。

    &著你的模樣就能看出來吧。」許石海指指自己的牙齒，說：「龍人食糖過量會爛牙，也會引發變身，上次你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證明。」

    周舒穎手抖了下，揪住了許石海話里的名詞，龍人？

    帶著尾巴，金光閃閃，矮不拉幾的就是龍人？自古都有傳說的龍？不可思議。

    &人成長期相較於人類要縮短很多很多。」許石海看著秦圳，「你在蛋里的時間應該不短吧？」

    整整十八年，真的不算短。

    &人會將未孵化前所花費的時間在短期內成長完畢。」

    想著秦圳一天一個樣的變化，加之秦圳自個兒也曾說起過這說法，這會兒許石海這麼一點，周舒穎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許石海又零零碎碎的說了一些事情，周舒穎沒聽明白，倒是抓住了個重點，秦圳不是純血統，因為他的母親是人類。

    &族排外。」許石海端起茶抿了口，接著說，「就像被你父親搶走的我的母親，卻沒有給她該有的幸福？」

    秦圳笑了下，「這些你都知道？」

    &是過得好，那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許石海深吸了口氣，「龍族不光排外，也愛爭搶地盤，人都想稱王，何況是龍族。龍人本就好鬥，你的出現不就坐實了這一猜想麼。」

    秦圳沉默不語，許石海看著他也挑著講，「龍人從出生到孵化這一階段時間很長，但是在這段時間裡都附有記憶，至於具體能記住多少，因人而異，不過我想你應該記得不少。」

    &知道就這麼一些，你有什麼想說？」許石海看著秦圳止了話。

    &說的這些對於我來說用處都不大。」秦圳笑著站起來，「沒有什麼事情想要細問的了，畢竟你也就這知道這些。」

    許石海看著秦圳往外走，等他快到門口的時候，又驀地出聲，「我們的母親……在哪兒？」

    秦圳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怎麼知道。」

    &不該再跟周舒穎住一起。」

    秦圳被他的話說笑了，「難不成該跟你住一塊兒？」

    周舒穎看著秦圳走出了，自己也立即跟了出去，她不傻，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這談話的氣氛並不輕鬆，沉，相當的沉悶。

    &什麼收穫？」周舒穎低頭看了眼秦圳，看他直愣愣的看著前邊，就隱隱的有些不放心了。

    &道了種族，知道了變真身的原因，也知道了血統。」秦圳攤了下手，笑了，「收穫並不少。」

    許石海說，他的父親搶走了他的母親。許石海還說，他的父親對他的母親並不好。但是許石海也說了，他們龍人還未孵化的時候就有了記憶。

    秦圳扭頭看了眼周舒穎，一掃之前的陰霾，笑著問：「咱晚飯吃什麼？」

    周舒穎給他的胃口給嚇了跳，剛吃完還吃！

    回去的路上，秦圳又開了口，「你姐姐今天來家裡了。」

    周舒穎應了聲，回答，「知道，我看得見。」

    &問你什麼時候有人來接我走，這話你沒忘吧？」

    &怎麼？」周舒穎莫名的心虛，一張嘴就丟臉的結巴了。

    &不你等等吧。」秦圳說。

    周舒穎愣是沒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反覆理解了好幾遍都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