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旁邊，低頭點燃了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又轉回身，把煙氣都吐到窗戶外……「末世前在春城上大學。」

    見他把煙氣吐到窗外了，樺姐樂呵呵道：「你這個大學生怎麼的？是怕嗆到樺姐呀？」

    柳小陌側頭看著她，樺姐也是笑吟吟的看著柳小陌，小聲道：「往姐的臉上噴，姐愛聞這個味兒……」

    這女人！柳小陌拿她是真沒什麼辦法……

    「喂！大學生，還傻愣愣的想什麼呢？姐都說的那麼明顯了，給姐也點上一支呀……」

    她伸手拍拍柳小陌肩膀，「姐都好久沒吸過煙了……」

    長出一口氣，柳小陌在空間裡找出一包軟中華遞到女人手裡，「都給你了……」

    「氣派呀！軟中華呢。」

    樺姐接過香菸和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嗆的直咳嗽，「真是好久不吸菸了，這都不會了……」

    咳嗽了幾口，她逐漸適應，身子又貼在柳小陌後背上，壓著他兩個人一起趴在窗台上，樺姐看著窗外吸了口煙，吐在柳小陌耳邊，輕聲道：「弟弟，你知不知道、這裡曾經有多少個女人跳下去了……」

    趴著窗口，柳小陌微微回過頭，她的嘴正好在自己耳朵邊、樺姐嫣然一笑，在柳小陌的側臉上親了一下，「13個了，13個女孩子從這裡跳下去了，這  13個都是樺姐認識的呢……」

    她惆悵的嘆了口氣，又把香菸放向嘴邊……

    「她們都是受不了這個末世了，在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樺姐知道，她們下輩子都能給托生個好人家……」

    心情低落，樺姐從柳小陌身後站起來，轉身背靠著窗口一側的牆壁，把香菸遞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側頭看了眼趴在窗口的男人，一口煙氣緩緩的朝著柳小陌的側臉輕吐……

    「弟弟。」

    劉樂樺用胳膊拐了拐柳小陌，「一會兒和姐做噯唄，姐真的想了……」

    柳小陌看著窗外、沒接她的茬……

    樺姐又吸了口煙、低頭看著腳下，語氣黯然道：「姐也不是傻子，姐也知道你肯定不是來這裡定居的，你能進來、你也一定還能出去，姐都知道……」

    她突然這麼說，柳小陌詫異的側過頭，劉樂樺低頭繼續道：「所以呀，其實姐也不是那麼賤的，非想著和你做噯，姐其實就是……」她鼻子發酸，聲音也變得哽咽，「姐其實就是活夠了……」

    抽了抽鼻子，劉樂樺抬起頭，看了看上面，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呵呵……」她又笑笑，「其實姐也知道，姐配不上你，就你呀，在姐見到你滿手指頭上都是空間珠子的時候，姐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一個人的，你在外面肯定還有其它隊伍，樺姐不會說錯的……所以呀，所以樺姐就這麼不要臉的去gou引你，想著把你伺候好了，讓你離不開樺姐了，就能把樺姐也一起帶出去……在這裡，樺姐真的是活夠了！」

    說到最後，劉樂樺終於忍不住，捂住嘴哭出了聲……

    「樺姐……」

    柳小陌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不是在演戲，他從窗台邊上站直身子，伸手拍拍她肩膀，劉樂樺順勢一頭撲進柳小陌懷裡、眼淚更像是江水決堤一樣湧出來……

    「我知道你嫌棄姐髒，其實姐都知道的……但姐也是沒辦法，姐除了這個身子，姐還能拿出來啥呀……」

    她越哭越傷心，但柳小陌從來就不會安慰人，他也只能身後在她背後拍拍她肩膀……

    真的要帶這個女人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