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日暮大主教這個馬甲，也有了更大的開發空間，說不定依靠足夠多的黑山羊皮毛，有機會強化到永恆烈陽階、甚至是更高等級。」

    陸羽心中思索，看向牧場中的黑山羊的目光，從之前的嫌棄變成了充滿期許。

    慢工出細活好啊！

    只要每次都產出百倍，吃再多又如何？

    所以，為了獎勵黑山羊的辛苦付出，陸羽特地用朽王冠使用【金風雨露】技能，讓月之牧草再次豐饒。

    剛剛鬆了口氣的黑山羊，本以為吃空了大量牧草後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但是在看到它們瞬間長回來後，直接傻眼了。

    逐日沒有理會，準備帶著它繼續進食。

    都已經休息一分鐘了，

    該努力給主人長出下一份皮毛了！

    「咩咩咩！」

    黑山羊尖叫，揮動羊蹄想要掙扎，但是被有著黃昏抗性的逐日一爪子拍進地底，發出了不滿的咆哮。

    「汪汪汪！」

    學學人家長眠巨蟾，時時刻刻都在產出【長眠蟾酥】，這才是真正的好員工。

    記住，能吃飽，就是最大的福報！

    然後，它直接拖著黑山羊的羊蹄子，強行投餵。

    「逐日果然很想進步啊，值得表揚！」

    陸羽讚賞了逐日的優秀思想，然後回歸意識，牧場中的諸多操作，對於現世不過彈指間。

    他看向了一旁化身三災孔雀的鼠鼠，然而後者對他搖了搖頭。

    雖然千面魂樹汲取了繁育主母的靈魂碎片，但是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

    所有記憶，不是瑟瑟就是在瑟瑟的路上，要麼就是禱告和研究繁育的方式。

    枯燥而乏味。

    讓鼠鼠都無語了，沒有愛的瑟瑟，毫無意義。

    至於大母具體在哪個祭壇……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告知這群主母，甚至是她們在繁衍樹海的具體祭壇位置，都是互相保密的。

    謹慎的可怕！

    「都是人精。」

    陸羽感慨一聲，果然，能夠準備晉升萬古巨頭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是廢物。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等到火焰燃盡整個樹海，一切妖魔鬼怪都會現出原形。

    「吾主，這群人沒什麼問題，只是受到了驚嚇。」

    紙騎士走了過來，在極致月亮的照耀下，謙卑地低下頭，身後還跟著一群神色驚懼的人類。

    在陸羽動手之前，就讓紙騎士負責營救他們，不然連其餘信徒都頂不住戰鬥餘波，普通人直接會被化作灰燼。

    「這是……聯盟的人？」

    他們在知道眼前的巨大龍甲的身影竟然是聯盟派來救援他們之後，鬆了口氣，紛紛感謝，但目光始終敬畏。

    在感謝完後，一部分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緒，沖向了祭壇，因為那裡面，有著他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甚至是愛人。

    哪怕知道生還可能性為零，但他們心中依舊抱著一絲希望。

    然而靠近之後的畫面，卻讓人沉默。

    在諸多繁育者中，以男性最慘，被繁育之月信徒用完後，就會炸成一地碎肉，衍生月獸，連屍體都留不下。

    而諸多被改造的女性繁育者，雖然活著，但已經生不如死，變成了只知道汲取月光產出月獸的血肉母巢，外形扭曲無比。

    「吼！」

    因為祭祀被終止，她們得不到滿足，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如魔物咆哮，嚇得這些人停下了腳步，不敢靠近。

    「嗚嗚嗚……」

    下一刻，他們癱坐在地上，捶地痛哭。

    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懦弱，不敢靠近，還是在懊悔沒有保護好家人的無能。

    「凡是我見，皆為苦痛！」

    姜棘喃喃，念誦著荊棘教會的禱言，於心不忍，伸出手，想要通過孽王之眼分擔他們的苦痛，但是卻被一隻大手握住。

    陸羽對她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

    姜棘神色黯然地垂下頭顱，其實她也明白，這樣的行為，除了讓荊棘之環收束之外，給她自己帶來更多痛苦之外，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