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思考既然是這樣，那麼『produce企劃』舉辦的意義在哪。

    分蛋糕？

    上層人物的交易？

    她們這些練習生努力這麼多年，到頭來不過是被當成棋子操控。

    但最終，還是內心深處那對出道的渴望壓掉了腦海中的理智。

    正如李浩揚當初對她說的那樣，任何公司都只需要聽話的練習生，她們可以好好的練習。

    不管怎麼樣只要點頭，後面的事情都會有專門的人負責處理。

    其實即使沒有這個企劃，經紀公司推出新團，每個團體裡的人選都是背後公司的高層在進行相互博弈的產物。

    每個練習生背後都有十分看好他的高層人士，『produce』企劃只不過是把這種娛樂公司內部高層博弈進行了放大，擴張到了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

    無論是公司還是練習生自己，大家的利益都得到了滿足，所以便私下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與共識。

    所以當磪有情說出那天的事情之後，金度妍悄悄把手伸進了口袋。

    那裡還放著那位叫馬勛易的大叔交給她的名片，現在看來，莫非那位大叔是很早就調查好了，所以一直蹲守在附近就是為了等她？

    不對不對，金度妍想到了當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對方一臉驚訝的樣子。

    當時覺得很奇怪，但現在結合自己這位好姐妹說的話...似乎，有些東西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放棄嗎？」

    思索許久之後，金度妍開了口說道，老實說這種事情很讓人不安。

    一個大人物突然找上你，要求你按照他們的要求做。

    或者說你突然被告知了，你已經是一檔企劃的內定名單人選。

    關鍵在於你還沒有報名去參加，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怎麼可能會放棄，都已經簽過字了，這上面還有那兩位的簽名，與蓋章，就已經是生效了。」

    磪有情嘟著嘴唇，看著金度妍怔怔出神的樣子，將對方手裡的那張紙收了回去，轉身又拿出了另一張。

    「這個給你...」

    「什麼啊？」金度妍懵懵的接過，只是當打開的時候，便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produce101企劃出演協議書...』與磪有情簽下的那份協議書如出一轍。

    包括上面的大部分內容，唯一的區別便是，名字卻換成了她自己的。

    「這...這是？」

    金度妍驚訝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