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讓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實說，他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由於哈蘭的存在，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但同情的微笑，讓娜娜可以在樹蔭下乘涼，小語可以一直裝傻。說實話，小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都應該黯然失色，而人們恰恰需要這些無用的詞彙。

    說清算不做，一點也不讓人欣慰，僅僅是因為這樣會更像一個普通人。再過兩天，東湖山鎮的後續事件應該都結束了，這個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哈蘭看著毫無表情的小語和百無聊賴的娜娜。他知道人類的感情是永遠無法分享的，就像他無法理解小語怎麼能如此冷靜，小語也無法理解他真正不安的是什麼。」我要走了，我的朋友們。我必須去一個地方，有人在那裡等我。」

    哈蘭告別了他們，收拾好行李，牽著早就買下的高頭駿馬。那匹又白又壯的馬身上只有嘴唇上有一個黑點。小語點了點頭，猜想他一定是要回家了，心想要是去那裡能打消獵魔的念頭就好了。他對此很滿意。他不同意哈蘭放棄一切去做惡魔獵手的說法。而走在一起，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最佳選擇的妥協。哈蘭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道別後，他轉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黃昏時分，馬蹄掀起一串塵土，像流星一樣沙沙作響。看著他死去的背影，娜娜用手托著頭「你以為到時候你還會帶另一個人回來嗎？」「什麼意思？」小語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娜娜抱胸聳肩。」我知道你沒看見。大腦神經和軀幹一樣粗。」

    「哎，大小姐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不要搞人身攻擊。」「笨蛋，他顯然會在這次旅行中找到維奧萊特。小語驚訝于娜娜的應得，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薇奧萊特是誰——一個在去綠尾鎮的路上過夜的女巫。看到他滿是問號的眼神，娜娜又善意地回答道「你沒看見嗎？維奧萊特和哈蘭是一對。」「啊？哈蘭沒有未婚妻嗎？」

    「我說不上來幾個。我一直認為他們的相處方式不是朋友，哈蘭之前也沒說過對未婚妻沒什麼感情。大部分原因是家庭本身決定的。「小語回憶說，他們在小屋裡看起來真的很親密。他只覺得哈蘭好脾氣，為了還債而遷就維奧萊特。仔細想想，這種距離關懷的缺失其實是雙向的。他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但你並不總是對人類的情感麻木不仁。你為什麼這麼清楚？」「如果你蠢，那你就真的蠢。我們都是女人。自然，我們一看就明白了。」

    「啊——」小語答他面帶微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這件事過去是王采做的。現在王采還在睡覺。他不能指望王小姐。他只能自己動手，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塞進包里。獨自走了三天後，哈蘭騎著馬來到了木屋。他離家出走了一個月，想看看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變新。但是這個房子為什麼這麼壓抑？湖面上覆蓋著一層黃色的落葉，前廊也是。門口的地毯和木椅上都蒙著薄薄的灰，看起來好像沒人住。他心裡一激靈，想起在東湖山鎮香水店聽到的香水店女掌柜的結局，感慨萬千。女店主去地下室的時候滑倒摔死了。她一個人住，夜深了。她每天都哭著說她不應該這樣做，地面不工作。黑暗吞沒了她疲憊和微弱的哀號。最後，她就這樣靜靜地收穫了。一千維奧萊特他不管不顧地推開木門，塵土飛揚，漫天飛舞。剛好是下午，他看了一眼客廳的廚房。

    沒有人在那裡，他敲了敲門。臥室里的被子凌亂地散落著，沒有人。到了最後一個地方，他沒有點蠟燭就衝到了地下室。維奧萊特的地下室一直沒有燭光，他之前也提過幾次，說不方便，容易掉下去，但是維奧萊特總是帶著她一貫的冷冷的笑容，說「我已經習慣很久了，如果你害怕掉下去，就不要下來找我。」這條路下來過很多次，只有這一次他特別小心，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去探索石階。他深怕在台階上遇到不該出現的東西。維奧萊特的地下室比任何人的都深。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女巫不應該住在深不見底的洞穴山洞裡，常年不見天日，發展出死亡和白色的氣息嗎？哈蘭記得她說這話的時候很隨意很自然，半眯著眼笑著。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女巫。與擺弄草藥相比，美麗的花朵也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時候，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突然想起了黑暗的盡頭。

    雜亂的腳步聲，很輕，只有一個人，哈蘭的大腦迅速做出判斷，心裡有了答案，但我不確定。只是一個模糊的回答，也值得他放下理性的思考去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