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哪裡說的跟自己不同？是什麼只有道盟宗主自己知道而且陸玄絕不會起疑的東西麼？

    思慮間，陸玄已經封了他的五感六識。

    下一個是赤陽道宗宗主赤陽子。

    「可認得此二字？」在例行詢問之後，陸玄笑問道。

    「古朝字，至尊。」赤陽子看了一眼那兩字道。

    「至尊？」陸玄思索，大坤至尊之墓，寶兒以前是至尊？

    「古朝沒有天子，一朝之主為至尊，乃人族共主之稱，無人可以僭越。」赤陽子點點頭道。

    「你對古朝了解多少？古朝之前還有沒有類似古朝的朝代？」陸玄問道。

    「老夫成道時，古朝已經隕滅千餘載，關於古朝的記錄已經大多數消失，只有一些文獻、典籍留存宗門之中，只知古朝建立於一萬兩千年前，當時的人族風俗與如今不同，是母系氏族，古朝至尊也是位女子，只是古朝因何毀滅，無人知曉。」赤陽子搖了搖頭。

    最近陸玄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個王朝的滅亡有很多原因，特權階層的腐朽只是其中之一，但根本原因還是皇權的衰落，以及人口膨脹到生產力無法供應，自然就會崩毀，這是不可避免的。

    但這只是沒有超凡力量干涉下的王朝，但這個世界有山河印，有氣運，這大坤維持八千年，而且是人族共主，統一大陸的王朝，氣運來算政績的話，會節省很多管理成本。

    而且這位人族共主實力恐怕不弱，又是開國之君，對自己王朝的掌控力不會太弱。

    王朝的滅亡恐怕跟七國道盟、佛門有關吧。

    「你們手握山河印，享氣運以千年計，不該只是三品。」陸玄摸索著下巴道：「雖然未曾與你們交手，但你們的道途好像已經到了盡頭？」

    陸玄享有的氣運再多，那也比不上人家上千年的積累，陸玄三十多年從普通人修行到四品，而且還是能夠秒殺其他四品的存在，這些人活了幾千年，修為卻只是三品，這有些說不過去。

    「根骨所限。」赤陽子嘆了口氣道。

    「扯淡，是你們的道走錯了，沒人指點過你們前路麼？」陸玄不解，若沒有丹臣子指點，他一門心思只修行化血天經的話，大概也是跟這些人一樣。

    功法說到底只是給了一條路，同樣的功法，不同人修出來的效果是不一樣的，而道盟五宗乃至佛門給陸玄的感覺，同質化很嚴重，所以靈劍上人面對野路子出身的徐逸帆時會被徐逸帆一劍破了道基，身死魂滅。

    同境界的話，徐逸帆可能都不用出他養的那一劍。

    赤陽子皺眉看向陸玄，他也很奇怪，陸玄麾下這些人明明都是屬於散修的路子，但為何一個個幾乎同境界無敵，甚至能越級而戰？

    前路是什麼？

    「自我入門開始，就是這般修行的。」赤陽子回憶道，他師傅也是三品活到壽元盡頭後，天人五衰，化為腐朽。

    陸玄點點頭，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後，轉而解開最後的玄真上人。

    「你可知道古朝至尊名諱？」陸玄問道。

    「古朝至尊？」玄真看了看陰月道宗宗主的屍體，眼底閃過一抹驚駭，搖了搖頭：「古朝乃是道盟禁忌，道盟藏書中，也只有靈星記載，古朝至尊名諱更是禁忌。」

    「我若保留道盟，但不予道盟山河印，你們那道宗會否因無法洗鍊氣運而死？」陸玄問道。

    沒了山河印洗鍊氣運，那不管是什麼品級，都逃不開氣運之毒，不知這道尊是否也在此之列？

    「我等必死，但道宗……」玄真搖了搖頭：「道宗是古朝時期就已存在之人，一品之尊，是否會因此而亡，在下也不知。」

    「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給你洗鍊氣運，但宗門其他人不享此運，你可願入我歸一教？」陸玄想要將道盟保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引出一個道宗，四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這點他很在意。

    玄真眼中閃過掙扎之色，目光看向其他二人，又看了看陰月道宗宗主的屍體，片刻後，低聲道：「願尊陛下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