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健哥，你越來越英俊瀟灑！」

    「欣欣妹，你越來越楚楚動人！」

    哈哈

    爽朗的笑聲在十街坊飄蕩，樹枝上的雪花隨風飄落。

    劉悅開懷大笑，花枝招展，孫健心頭髮熱，從內心深處喜歡劉悅，與畢曉雲相親相愛二十八年，相濡與沫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男人能同時愛兩個女人？法律不容許，社會道德也反對。

    「劉悅，你們這周開始考試沒有？」

    「我們下周開始！」

    「我們上周五就考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

    「難不難？」

    「劉悅，憑我的智商，平時不需要看書複習，考試前突擊一下，這次考試，只要政治老師不給我穿小鞋，九十分是會有的！」

    哈哈

    挽著大哥大姐手臂，孫圓和劉欣忍不住開懷大笑，她們就喜歡聽大哥（健健哥）的豪邁狀語，馬路上又沒有多少行人。

    嘻嘻

    「孫健，啟明書店的生意麼樣？」

    「下雪，生意肯定不好，但我不擔心，有陳經理主持大局，四家連鎖店，一個月賺個千兒八百，還是有的！」

    嘿嘿

    「健健哥，明年打算再開幾家連鎖店？」

    「欣欣，先鞏固好革命根據地，看情況，明年在江昌地區再開二家就夠了。」

    「健健哥真厲害！」

    「欣欣，你健健哥將來是開大公司的人，啟明書店只是練練手，積累經驗，一旦羽毛豐滿，我將展翅高飛，翱翔九天！」

    哈哈

    「健健哥，我畢業以後幫你賣書！」

    「欣欣，你不是要當小學老師的嗎？」

    「健健哥，我突然又不想當了！」

    「欣欣同志，你千萬別為了啟明書店，放棄人類最偉大的教育事業，周校長肯定還對我拐走章老師耿耿於懷，要是再讓欣欣同志放棄成為人民教師的偉大理想，罪孽深重！」

    哈哈

    「劉悅，買了膠捲沒有？」

    「孫健，這相機裡面還有十二張沒有照！」

    這個時代，照一卷一三五彩色膠捲，最便宜的國產樂凱十三元（漲了一元），最貴的柯達二十一元（漲了五角），整卷沖洗，每張五角，二十四張，十二元，加上膠捲一共二、三十元，六級工的孫父一個月工資才九十五元（年後給每人加了五元食品補貼），不是一般家庭能照得起的，家裡買卷膠捲要用很長時間。

    「走，進百貨大樓，天冷了，孫老闆送給三個美女一點小禮物！」

    孫健也不會再買一卷膠捲，讓大家痛痛快快照一下，再付二卷膠捲的沖洗費。

    雪中拍照只是一種形式，大家在一起聚聚才是目的，結尾美好，不需要留下照片，結尾不好，照片就是痛苦的回憶。

    嘻嘻

    「同志，這種手套，藍色的中號，紅色的小號。」

    劉悅喜歡藍色，劉欣喜歡紅色。

    「同志，好的！」

    「健健哥，太貴了！」

    劉欣一眼就看出這裡面的手套和孫圓手上戴的一模一樣，心裡喜歡，一看標籤，二十五元四角，嚇了一跳，但奇怪這次姐怎麼不推辭？

    「欣欣，對你來說是太貴了，但你健健哥是什麼人？」

    嘻嘻

    孫圓在旁邊笑，身邊有個有錢的大哥感覺真是美好。

    「同志，開票！」

    「同志，好的！」

    「同志，這種式樣的羊毛圍巾拿三條，白的、藍的、紅的一樣一條！」

    「同志，好的！」

    嘻嘻

    孫圓高興的解下脖子上母親織的紅色毛線圍巾，放到櫃檯上，接過售貨員遞上的白色羊毛圍巾，質感就是不一樣，暖和還輕便。

    二十二元八角！

    劉欣看姐還是沒有推辭，也拿過紅色的。

    劉悅也不客氣，拿過藍色的，卸下自己的藍色毛線圍巾，戴上藍色羊毛圍巾，笑著看著孫健。

    「三個美女喜歡就好，同志，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