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以極快的速度向高騰飛去。

    此時攻擊高騰，是最好的機會。

    可他受傷太重，沒有還手之力了。

    他眼睜睜看著高騰的拳頭在眸中急速放大，那一刻，他的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無法抗衡的窒息感帶來無盡的恐懼。

    猛烈的拳風使周盛的臉泛起層層波盪，他的臉挨了重重一拳，整個人打著旋飛了出去，頭重重撞在牆壁上，頸骨發出一連串的爆響。

    鮮血猶如泉涌，從周盛口中不斷噴出，他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無邊的黑暗漸漸吞噬他眼中的微光。

    「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有兩種能力？」

    生命最後一刻，周盛竭盡全力問出心中的困惑。

    「你想知道啊？」高騰嘿嘿一笑，「我不告訴你。」

    周盛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他胸膛急促起伏几下，永遠平靜了。

    說來也巧，周盛斷氣的同時，方夢從昏迷中醒來。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掃視四周。

    樓梯間一片狼藉，周盛死不瞑目。

    「你……他是你殺的？」

    方夢震驚地問。

    「那不然呢？」

    「怎……怎麼可能呢？」方夢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的實力明明不如我啊……」

    「那是兩天前的事了。

    經過我的努力修煉，實力有了很大的長進。

    現在的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了。

    如果你要問我是怎麼修煉的，其實就是像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可能這就是天才吧，隨隨便便努努力，就讓人感到絕望。」

    方夢，「……」

    「你怎麼樣？還好嗎？」

    方夢的臉腫了起來，水靈靈的眼睛都擠得看不見了。

    「我沒事。」

    她神色平靜地說。

    高騰對屍體踢了一腳，「這個傢伙下手也太重了，往哪打不好，偏偏要往臉上招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是我太弱了。」方夢緊攥著拳頭道，「今後，我要更加拼命修煉，一定不能輸得這麼慘了！」

    「你加油。」

    「今天的慘敗，也要怪我太大意。」方夢又反省自己。

    高騰道：「其實絕大部分人，都在過度自我肯定和嚴重自我否定中反覆橫跳，能夠認清自己的人寥寥無幾。」

    方夢沉默了幾秒，道：「……你是想說，我的大意沒有什麼大不了吧？

    謝謝你的安慰。」

    「哦，你誤會了，我是在嘲笑你沒有自知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