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直接跳過聖宮試煉那一步，進那著名的聖宮大鵝湖，觀那肥鵝嬉水。

    但聽老樵夫這話……

    不止聖神殿堂覺得自己突破宗師了會參加試煉。

    八尊諳也覺得自己會參加。

    這個時候，是不是他徐小受自己，也要覺得自己該參加？

    徐小受陷入了沉思，良久說道：「我大致明白了什麼，結果不是目的，過程，才是你們想要的？」

    岑喬夫糾正：「不是『你們』，是『我們』。」

    徐小受思忖，側頭一問：「王城試煉，或者說聖宮試煉，會發生什麼？」

    岑喬夫笑著指著天花板：「你自己看吶！」

    徐小受抬眸，望著那漆黑的天花板。

    他意識到岑喬夫不是要讓自己看天花板。

    「感知」一張，天上第一樓外的世界便是更為清晰。

    上方……

    徐小受張望著虛空之上，那一座巍峨的、行動變得遲緩了許多的天空之城，一時間沉默了。

    王城試煉之前就能招出來個虛空島。

    聖宮試煉，莫不成也是大佬們的一步大棋？

    「我為什麼要參加聖宮試煉？」

    徐小受此刻是真好奇了，「好像沒那個必要了吧？你們說的『四象秘境』，是這次聖宮試煉的試煉地點，它有什麼玄機？」

    岑喬夫沒有回話，只是反問：「你為什麼要進入聖宮？」

    「我……」

    徐小受一時語塞。

    他想到了桑老的話。

    一開始是桑老給他這個期盼，讓他產生了想要進入聖宮，見見比「鵝湖」多了一個字的「大鵝湖」的念頭。

    後來桑老走了，八尊諳接下了這個期許，給了他一個進入聖宮，進入這個可以培養聖人的地方修煉，之後便能藉助這塊跳板，跳到桂折聖山拯救桑老的期許。

    可是，培養聖人，真的只有聖宮可以嗎？

    岑喬夫笑著幫徐小受問出了內心的這個問題：「你覺得，首座如果想要將你培養成半聖，會做不到嗎？」

    這會徐小受真被問住了。

    倘若這問題的主角不是八尊諳，可能不止是徐小受，要給外人聽到了，也都要笑嘆岑喬夫問得太過猖狂。

    但是，是八尊諳的話，似乎……並無問題？

    岑喬夫再問：「那你覺得半聖夠嗎？首座只想要培養一個半聖出來嗎？」

    徐小受再怔住。

    半聖夠嗎？

    桂折聖山可能都不止一個半聖了。

    如若他真要登山，八尊諳也要登山，大家各找各的場子。

    僅靠一個半聖，怎麼足夠？

    岑喬夫沒有聽著答案，但他卻明了所有答案，最後問道：「那你覺得，首座是要培養你到哪一步，是……聖帝嗎？」

    嗡一下，徐小受腦袋突然空白。

    聖帝……

    實話講，在此之前，徐小受想都沒想過。

    他甚至，連認認真真琢磨「聖帝」這二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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