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咋捨得給我打電話了。」程唐出現在視頻里。

    「你……」陳墨看著程唐，他除了有點禿，模樣上的變化不大：「你在忙麼。」

    「在做蛋糕。」程唐移動了一下視頻，視頻里，程唐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烤箱……

    程唐看陳墨不說話，問：「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你了。跟你說一聲，我回來了……」陳墨嘴角微笑。

    「我特麼的，之前給你發好多簡訊，你都不回我，我還以為你掛了呢。」程唐深吸一口氣，笑了笑：「我也想你了，啥時候有空，出來聚一下。」

    「過兩天嘛。明天我家裡打穀子。」陳墨說。

    「要不要我過去給你打？」

    「你，行不行啊。」陳墨笑著道。

    「我打穀子，凶的匹爆。」

    「過來耍嘛，打穀子就不喊你了，過來吃飯。」陳墨說：「我明天去山裡撿一些菌子出來，過來吃菌子。」

    「你們那邊還可以撿到菌子？」

    「還有，不多了。」陳墨說。

    「明天星期天，我女兒不上學，我明天帶著她們過去找你耍。我們有好多年沒有見了？」

    「八年或者九年？」陳墨說。

    「你的樣子，感覺沒有太大的變化。」程唐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墨抽了口煙：「回來挺久了。」

    「挺久是好久？」

    「三年。」

    「你瓜娃子回來三年了，都不聯繫，真不把我當朋友了啊。」程唐又想起以前給陳墨打電話，陳墨都很敷衍的樣子，再之後，他就不聯繫陳墨了。這應該有四五年沒有聯繫了過吧。

    「要是不把你當朋友，就不聯繫你了。有些朋友，雖然很久不聯繫，但一直在。」陳墨說著拍了拍胸口：「你就我的那種朋友。」

    「滾。」

    陳墨哈哈笑道：「你知道我的家在哪裡吧。」

    「農村的家？」

    「嗯。」

    「知道，以前去過那麼多次的。」程唐說：「你這回來了，現在做什麼？」

    「弄了個果園，還挖了兩個魚塘。養魚，照顧一下果樹。」陳墨說：「這麼多年了，你還在做蛋糕？」

    「不做蛋糕，做啥？」程唐說：「想轉業，別的又不會。」

    「做蛋糕還是挺好的。」陳墨說：「只要能賺到錢，就好。」

    程唐點點頭，剛要說什麼，烤箱響了起來，他打開開銷，退出裡面的麵包：「你這幾年賺到錢沒有嘛。」

    「回來三年了，就今年賺到些錢。」陳墨說。

    回來的第一年，忙著建設果園。然後養魚，失敗……第二年，過渡性的一年。

    「搞果園可以不？」

    「我的果園，第一年留果，還可以。」陳墨說。

    「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接個電話線。等下打給你。」

    陳墨點點頭……

    程唐，陳墨的高中同學，高中時候兩人關係就很好。高中出來，兩人還在一個廠里上過班……

    以前要說陳墨最好的朋友，應該就是程唐了。

    在深圳的時候，陳墨騎著電瓶車撞了別的豪華轎車，要賠錢，那時候陳墨身上沒有錢，最後都是找程唐借的錢。那時候，陳墨和程唐都多久不聯繫一次的。陳墨開口，程唐就轉給了陳墨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