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86.二十四_頁3
歸彥再收回按在紅兔子腦袋上的蹄子,沖胡天昂起頭。
胡天沖歸彥豎起大拇指。
胡天又笑對紅兔子道:「等會兒我內視了,你就給我扔火種,明白了嗎?」
紅兔子點了點頭。
胡天想想還是摸了摸紅兔子的腦袋,對它說:「真沒事,不會像上次一樣的。你看,那邊有道水簾。」
紅兔子不敢動腦袋,便是斜著眼看。歸彥倒是大大方方看過去。
屋內那道水簾在春祀燈光之下,薄光微動,自上而下流去。
胡天道:「那水簾是善水宗里的好寶貝。哪兒有火情它往哪兒里澆。任憑多大的火,統統澆得滅。」
蓋因蕭燁華愛著陣法和禁制,他同胡天講過一二。胡天才知曉,這若水部的懸風渠與各洞府的水簾,還是個大陣的一部分。
且此陣陣眼在上善部一泉眼中,那泉的名字還頗長,喚作:否晞涌晟九灝泉。
翻譯過來便是,不干突突冒著光明浩浩湯湯大水的泉。
總而言之,那泉特厲害,乃是個地寶,冒出來的水將善水宗上上下下都覆蓋。
當年開山祖師便是瞧了這眼泉,才將上善部立在了善敏界。
若說鎮德碑是善水宗之魂。太初混沌劍是善水宗之骨。那九灝泉邊是善水宗的血脈。
&瞧,這麼厲害的東西,還特別有靈性,所以甭怕我被燒著了。」胡天看向紅兔子,「明白了嗎?」
紅兔子這才心甘情願點了頭。
胡天放下心,盤腿坐好,攤平左手,繼而閉目,將心神侵入神魂。
轉瞬便是進了識海。胡天再將心念外擴,好似那時吸收木元素,到得寸海釘之上。
胡天此時神念所見範圍已是前番數倍,全身寸海釘一覽無餘。
因著說好是左手,胡天便將心念集中在了那處。
忽而好似流星一閃,一道火光從左手處一閃而過,直向心口而去。
轉瞬,便見那火種撞在心口寸海釘上,散落成五瓣滾進其下靈魄之中,倏忽不見了蹤跡。
這便是火靈根在心口處的意思。
卻因靈根會在七魄上遊動,胡天並不急著出去。
而外間紅兔子也是有默契,見胡天沒有動靜,便又將一簇徜雨火打入胡天左手掌心上。
此時內里,胡天便見又一顆火種落下。繼而一顆又一顆,卻都是往心口這一處。
胡天想了想,便是明白了。
恐是那寸海釘將自己七魄釘在榮枯的上,同時也是將靈根固定住。
原來這寸海釘還有些用處。
此時外界火種卻是停了。胡天也不去管,只沉心想對策。
火靈根雖被固定,卻也是因寸海釘的緣故,不能運作。這著實惹人惱。
哪怕是有個出口也是好。
胡天此時異想天開去拔釘子。可那皮囊之下,靈魄之上,沒個錘子沒個撬棒,又拿甚去拔釘子?靈氣心念不過一縷霧氣,怎生扮大錘子?
胡天卻還是用心念圍著寸海釘轉了幾圈。還用前番吸收木元素時的心訣,運作了一番靈氣。
自然統統不管用。
少時識海之中傳來歸彥的聲音,竟有一絲猶豫:「火>
胡天聞言散去心念,睜開了眼。
便見歸彥坐在紅兔子身上,不給它動彈。紅兔子手裡還拿著兩簇火種。
它倆身後敞口瓶中,徜雨火已經消耗了大半。
胡天瞬時明白過來,這是歸彥攔著紅兔子不給它再用火種。
得虧如此,否則照著胡天內視耽誤的功夫,這一瓶徜雨火怕都要沒了。
消耗如此多,胡天已然是懊惱,對歸彥道:「多虧咱歸彥了,勤儉持家一級棒。」
歸彥鬆開紅兔子,昂起頭來,耳朵動了動:「嗷嗷!」
很是得意。
胡天又將紅兔子扶起來,戳了戳它臉:「做得特好!」
紅兔子頓時興高采烈,將火種扔回敞口瓶,衝到胡天身邊,蹭了蹭。
胡天撓了撓紅兔子腦袋。又想如何解決內火的問題。
想了半晌,一點頭緒都沒有,胡天長舒一口氣:「睡——覺覺也得先梳毛。」
歸彥這才止住來勢,收了要踹胡天的蹄子。
此時紅兔子自行回了靈獸袋,胡天給歸彥梳了一通毛。
直把這大爺伺候舒坦了,趴在胡天身邊睡著,胡天才自己躺下。
入睡前,滿腦子都是那流星般落下的火種。
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胡天夜生一夢,見流星淅淅瀝瀝灑落。
胡諦說:「大晚上哪兒給你買巧克力豆去?你看外面那個像不像。」
一個小孩兒說:>
胡諦邊說:「那你張開嘴,去吃吧。」
那小孩兒道:「吃多了牙要壞,我做個網兜住了,慢慢吃。」
&擦!老子寰宇第一棒!」胡天大喊一聲,打石床上坐起來,睜開眼,哈哈大笑。
歸彥聞聲猛然驚醒,嚇了一跳,下一刻衝過去咬了胡天一口。
胡天仍然笑呵呵,從手上將歸彥摘下,揉了揉它耳朵:「小歸彥,我想到法子搞火種了!」
歸彥眨眼睛。
胡天樂:「我要做個網!做個兜住火種的網。」
歸彥歪腦袋。
&明白?」胡天想了想,「我要用靈氣兜住火種。在皮囊和寸海釘之間,做個網,好似個假的火靈根兜住火種。」
若是不成,大不了也就是火種再鑽進七魄里。
胡天想得輕鬆自在,迫不及待要去試,便是立刻閉上眼內視,調動起靈力。當然是要先試試。
因火種從何處入體,便是從何處進入皮囊。胡天想著要用手掌去調息,不如就在手掌下作網。
說是網,不如說是靈氣團。
胡天調動七魄內靈氣,不下片刻,在雙手手掌出的寸海釘之上,聚集起兩個靈氣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