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

    但是女帝就這麼做了，此刻海大夫還清楚記得女帝冷傲的眼神，對著他說了一句「走吧，我不殺你」。

    面對死亡，海大夫雖然害怕，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為什麼」。

    女帝那時候說的一句話，他至今還清楚記得：

    「你是真正的善人，我聽說過你的事跡，我不殺你！」

    那句話對海大夫的震撼極大，他這輩子沒有被誰認同過，可此刻卻被這個名揚三大海域的「大惡人」認同了。

    在女帝帶軍離去後，海大夫依舊沉浸在女帝所說的話語之中。

    那一刻他很迷茫，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得不到所有被幫助種族的認同，反而得到了女帝這種公認的大惡人的認可，到底是為什麼？

    在海大夫為其困擾的時候，他還遇到的兩件事。

    他所庇佑種族覆滅後，殘留的族人找到了他，他們怒斥海大夫為何還活著，為何沒有拼死保護他們的族人。

    那一刻海大夫沉默了，雖然對此族早已心灰意冷，然而他還是感到自責，覺得是自己的實力不夠……

    但是之後海大夫就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女帝下屬的軍隊竟然向這些殘留的族人招降了，而且還得到了此族的千恩萬謝，甚至大行叩拜之禮。

    甚至他還聽到了這一族族人暗中交談，他們覺得在女帝這種大惡人手中活了下來，更得到了招降，實在是我族之幸！

    這件事給海大夫的打擊很大。

    他無法理解，自己傾盡全力庇護此族，卻得不到認可，甚至向他索取都變得理所當然。

    但是像女帝這般罪大惡極之人，殺了他們如此多的族人，僅僅因為最後的招降，卻得到了他們的千恩萬謝。

    那一刻海大夫崩潰了。

    狗屁的善良，狗屁的公正，狗屁的正義，全是假的！

    從那一刻開始，海大夫想要做出改變了，他要做一個惡人，讓所有人都害怕的惡人，如女帝那般。

    成為了惡人，哪怕你什麼都不做，甚至只是從某一族的領地路過，因為沒有做出入侵的舉動，便會得到那一族的千恩萬謝。

    而好人路過的時候，沒有施捨，那一族卻會詛罵你算什麼好人！

    這就是最真實的現實，在這個世界中，想要有朋友，想要被認可，那就去成為窮凶極惡之人。

    所謂的好人是傻子，是蠢貨，海大夫覺得一點沒有錯！

    於是海大夫從那時候起，他發誓要做一個惡人，如女帝般做一個讓所有人害怕的大惡人！

    在那之後，他尋到了女帝，向其宣示了效忠。

    然而女帝沒有接受，搖頭間笑著回答「你是好人，我是惡人，我們不是一類人」。

    之後，海大夫沒有放棄，一次次找到女帝，述說著自己一定會成為大惡人的誓言。

    最後，女帝還是同意了！

    然而海大夫知道，女帝始終都不相信他會是一個惡人。

    甚至每一次冥海國擴張的對外戰爭，女帝也從不讓他加入。包括海域之戰，包括北岐之戰等等，女帝總有藉口，每次都是「此戰你另有重用」。

    自己擁有者鬼皇級的戰力，然而女帝似乎從來不看重。

    可漸漸的，海大夫明白了，原來女帝一直在守護著他的善良。

    一個罪大惡極之人守護著想要變成惡人的傢伙最後的良善。

    這就是讓海大夫覺得最可笑且讓他無奈的真相。

    女帝是真正懂他的人，海大夫之後的惡是為女帝而惡，他想要女帝真正的認可他，他希望聽到女帝說出「我們是同一類人」的話。

    善惡在那時候的海大夫看來根本就不重要了，他只是簡單的想得到女帝的認可罷了……

    ……

    此刻，海大夫十分認真的拾取著女帝的靈魂碎片，眼眶不由得紅了。

    「我是不是很蠢，連做個惡人都學不會，如果你能親自教我，我一定能成為最大的惡人……」

    看著手中的藍色晶瑩，海大夫的眼淚滑落。

    沒人人懂我，除你之外！

    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