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聽到旁邊肖然的喃喃自語，張曉天醒悟了，他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這個標誌竟然就是天棄獸額頭的那個封印，上次肥仔變身，這個金色標誌飛出來時，他看到過。一模一樣！

    肖然走到一個桌子前，掀開上面蓋著的一塊白布。

    露出一個單獨的金色標誌雕塑。

    「這個標誌，我研究了幾千年，卻沒有研究出絲毫進展！」肖然望著這個標誌不由得說道。

    張曉天有些無語，研究了幾千年！真不知道眼前這個肖然到底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你知道諦靈是怎麼會變身的嗎？」突然，肖然望著張曉天問道。

    聽到肖然的詢問，張曉天一陣茫然，不過轉眼就醒悟，諦靈就是肥仔現在的名字。「變身？肥仔……諦靈又變身了麼？」「照你這麼說，它以前真的變過身？什麼時侯？它為什麼變身？」肖然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這是一個突破，以前他的妻子可並不會變身的。

    「呃……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一家客棧正要休息，它就突然變身了。不過，只變了一下，一剎那，就又恢復了。不過事後諦靈一點都不知道！」張曉天緩緩的講敘著。肥仔的名字突然改了，喊著還真有些不習慣。張曉天雖然猜到和那黑液有關，但是他並沒有講出來。黑液可是他最大的秘密。「要說有什麼異樣的事，那就是變身之前它變得十分貪睡，一天到晚幾乎都在睡覺。」張曉天想了想繼續說道。

    「嗯！」肖然點了點頭，有些失望，又有些釋然。他研究了幾千年，都沒有現什麼。看來這天棄獸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能理解的。不過，有變化，總比沒變化好。

    「曉天！以後你有什麼打算？」肖然突然抬頭向張曉天詢問道。

    「我……我想先考慮考慮！」張曉天本想說想回世俗界的，地獄雖然更適合鬼修生存，但是他在世俗界卻有著太多的牽掛，而且從他來到地獄的第一天起他就根本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不是提心掉膽，就是殺戳逃亡，這樣的日子雖然刺激，卻很容易讓人厭倦。

    但是在他想到秦婉的音容像貌之後，他猶豫了。他想去找秦婉，可是秦婉卻是天鬼門門主的女兒，地位不低，恐怕不容易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恐怕她的父親也不一定會讓他們倆個在一起的。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鬼。

    想到這裡，張曉天抬頭看向肖然，有些緊張的問道：「小鬼能不能突破到鬼形期？」這是他一直擔心又一直想問的問題。在鬼影后期修為上，他待了大半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待的怕了，每次在他即將突破鬼影期時都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打回原形。他有些懷疑，小鬼不能修練到鬼影期鬼形期，並不是因為念力多少，而是另外一種特別的東西，他的念力問題已經解決了，而且比其他鬼修的都高，但是他達到鬼影后期這麼久，卻一直沒有突破。這讓他很擔心。

    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當時喜歡上了秦婉卻一直沒敢在心裡承認，不僅僅因為當年那個女孩，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一直擔心著自己的資質，他怕自己一生只能停留在鬼影期。秦婉的資質在整個地獄中都屬於頂尖資質，而他卻只是一個小鬼，地位差距太大，資質差距太大，這種差距讓他把心中的那一絲愛意深深地埋在了心裡。

    在被那麼多的鬼修追殺時，他死都不願意丟下秦婉獨自逃亡，就是這種內心潛意識不讓他丟下的。秦婉的深情告白，打破了他那封閉起來的愛意。他把他的那種擔心藏起，接受了這股愛意，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資質的高低就是念力的多少，念力的多少就是資質的高低，其實這只是他的自我安慰。

    在後來他不願意用秦婉當做人質要挾蔣坤，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心理，他內心中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小鬼，如果再做這樣的縮頭烏龜，他怕秦婉看不起自己，他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才做的這麼有「骨氣」。為了他的這種虛榮心，他換來了秦婉十分傷心的一句話「我恨你！」這是他一直的痛。

    蔣坤罵他的那一句句惡毒的話，每一句都刺在了他的內心深出。垃圾！小鬼！每一個詞語，都讓他的心在顫抖。他表面裝著冷笑，但是心中卻在質問著自己。自己一個小鬼，真的配得上婉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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