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至少需要上千萬生靈的氣血，方才能夠凝聚而成吧？」

    陳凡瞳孔一縮，心頭頗為震撼！

    也就是說，想要凝聚這顆巨大的血球，需要損失上千萬條生命！

    甚至更多！

    「好一個『偷天換日』！」

    「這個詞的形容還真是貼切啊！」

    「一切的布置，一切的謀劃，都是為了凝聚出這顆……血丹！」

    陳凡臉色瞬間一沉。

    血丹，以天地為熔爐，以萬靈為芻狗，煉製百年，方可煉成！

    只是……

    血丹的形成，需要源源不斷的氣血。

    換句話來說，需要用人命！

    需要大量的人命！

    「殘忍！」

    「屠夫！！」

    「畜生！！！」

    陳凡心頭難掩殺意。

    即便他心性沉穩，仍舊無法壓制內心深處的怒火。

    因為……

    他有良知！

    「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數千萬條生命被殺，而無動於衷！」

    他雙眼陡然一眯，決定出手阻止！

    「等等！」

    在他即將出手的那一刻，突然間動作一滯：「血丹已成，為何還在煉丹？」

    「難道要煉製第二顆血丹？」

    「即便如此，煉丹之人也可以將第一顆血丹取走吧？

    為何放置於此？」

    「嗡！」

    想到這兒，他沒有妄動，而是繼續感應。

    這一次……

    他無比認真！

    ……

    ……

    龍月城的城主府，大門前不遠處的茶樓中，南宮柰子看到莊主遲遲未歸，眼中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郁。

    就在此時，一位老者從茶樓前的街道走過。

    這位老者極為蒼老，看起來年齡很大，隨時可能倒下。

    此時，他從城主府門前走過，身上的氣血微不可察的從腳底流逝，湧入地底。

    然後，他每走一步，體內的生機便是流逝一分。

    這讓本就生機所剩無幾的他，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某一刻……

    「嘭！」

    這名老者終於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死人了！」

    「死人了！」

    ……

    周圍隨之騷亂了起來。

    不過……

    騷亂的規模並不大，因為周圍之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已經是本月第101名老者死在城主府門前了吧？

    真是怪事！」

    「是啊！現如今城主府門前已經成了老人的禁忌之地了！如果沒有什麼急事，老人都會繞著走！真是奇了怪了！這天底下，什麼怪事都有！」

    「他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最近幾次來喝茶，每次喝的時間長一點，離開的時候都感覺身體虧空的厲害。」

    「你是被你婆娘掏空了身體吧？」

    ……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南宮柰子的俏臉浮現怪異之色。

    老人從城主府大門前走過，很容易殞命，這聽起來……怪得很！

    然而……

    她和周圍的眾人都不知道的是，老人的陰魂尚未凝聚而成，便是沒入了地底深處。

    「嗯？」

    「周圍這些生靈，死後的陰魂竟然無法逃脫，而是被煉化，湧入血丹內部！」

    眼睜睜地看著這名老者的魂魄被煉化，陳凡的臉色愈發凝重。

    感知釋放開來，緊接著……

    他發現，在龍月城內，所有死者的陰魂根本無法進入輪迴，都是被煉化，成為了血丹的養料！

    「不！」

    「血丹不需要陰魂作為養料！這顆丹藥不是血丹！」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