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是如此。」西王母說道：「整個混沌海中，三清等無極者不知做了多少實驗，留下了多少痕跡，就是為了更進一步。」

    「無極者的渴求，在混沌領域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為祂們在混沌海留下的痕跡太多，總會被其他人察覺到的。」

    「無極者們，可以說得上是混沌海中最古老的那一批生靈。」

    「這種古老，並不是因為祂們證得無極後回溯歷史帶來的古老，而是祂們本身便誕生於悠久歲月前。」

    孟川點頭，這就是一世的三清和阿彌陀佛的區別。

    三清不用回溯時空便誕生於時光根源，阿彌陀佛得成為最古老者才能改變。

    同時孟川還知道，不止是無極者們，包括眼前的西王母，都是混沌海中最古老的那一批生靈之一。

    「無極者們，已經站在混沌海的巔峰太久太久了，那是無法計量的歲月。」

    「混沌海的景色，祂們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西王母嘆道：「故在很久以前，每一尊無極者都開始謀求更進一步，想要脫離這無垠混沌海。」

    「祂們不知道無極之後又是什麼，混沌之外又有什麼，祂們只想超脫出去，去看一看別的風景。」

    「為此，每一尊無極者都做過大量的嘗試，似你在鴻蒙天中那一位朋友，我猜測便是元始的又一種超脫嘗試。」

    西王母指的是孟奇。

    而西王母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

    因為混沌海的「元始」，不止有孟奇，還有江南，乃至於還有沒被發現的人物。

    所以這一眾「元始」，的確有極大概率是無極元始的一次超脫嘗試。

    「道友的意思是，鴻蒙天便是那一位已經死去的無極者的一次超脫混沌海的嘗試？」孟川問道。

    西王母點頭，「對。」

    「但僅僅是一次嘗試，僅僅是開闢鴻蒙天，為何會引起大道母體的針對，乃至於導致祂的死亡呢？」

    孟川對此感到不解，如果說無極者做的超脫嘗試那麼危險的話，那在過去的歲月中，無極者不早就因為祂們所做的大量實驗而死光了？

    開闢一方世界罷了，至高者在混沌海中都能開闢一方大世界，無極者因開闢世界而死……

    這實在是古怪到家了。

    「祂若只是想進行一次普通的嘗試，那自然不會出事，沒有任何人奈何得了祂。」西王母搖頭，接著說道：

    「但在開闢鴻蒙天進行到一定程度時，祂突然想要更多。」

    「祂想以開闢鴻蒙，跳出混沌，成為第一個超脫混沌海，超脫大道母體者！」

    「那時，祂想要的，不是小小的鴻蒙天，而是比肩混沌的鴻蒙。」

    「祂欲以鴻蒙替混沌，以此超脫而去。」

    「然後……」

    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