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七百九十章 貞觀瓜_頁2
險一試。
翌日,吐蕃使者貢日貢贊在禮部與許敬宗告別。
「謝許尚書這些天的安排,我們就先告辭了。」貢日貢贊帶著自己的隨從行禮。
許敬宗詫異道「這就走了?」
「吐蕃還有諸多大事需要下臣去安排,不便久留。」
想到了松贊干布交給他兒子一卷書,許敬宗的神色閃過一絲警惕之色,又帶著和善的笑容,「你們那些吐蕃的年輕人都可以在長安城的四方館進學,你且安心離去,等他們學成而歸也可以造福吐蕃。」
貢日貢贊神色上全是恭敬,又行禮道「下臣告退。」
許敬宗瞧著他一路從朱雀大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淹沒在行人中,這才收回目光。
過了半個時辰,李義府匆匆回來,他還嚼著餅,「吐蕃使者走了,看見他們出城買了三匹快馬就回去了。」
許敬宗頷首道「這吐蕃使者還真是歸心似箭吶。」
日頭逐漸升高,秋日裡長安城的街巷的僻靜處常有冷風灌入,寒意令人不自覺加快腳步。
三名官差正在看著一具屍體,不多時就有人去告知了禮部。
許敬宗本來想在午後休息一個時辰,卻因為一個消息讓他沒有這份閒心。
「阿羅那順死了?」
「都死了,幾個天竺使者都死在了崇德坊。」
這個消息讓許敬宗感到詫異,他又怒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長安城行兇。」
「大理寺人過來查問了,還請許尚書走一趟。」
許敬宗連忙穿好官帽官靴,又道「叫上大安兄弟。」
「喏!」
收拾了片刻,許敬宗便與張大安一起離開了禮部,匆匆趕往崇德坊。
知道天竺使者這些天一直在崇德坊走動,為了就是結交長安城的權貴,好向天可汗進言。
來到崇德坊的一處街巷,許敬宗與張大安見到了倒在長安城的三具屍體。
正任大理寺少卿的孫伏伽正帶著人站在這裡。
昔年孫伏伽任職刑部郎中,陛下念其才能將他調任大理寺少卿。
「孫少卿。」許敬宗神色依舊鎮定,笑道「這命案可有眉目?」
孫伏伽端坐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屍體,「是昨晚死的,三個人都是被一刀割喉。」
說著他雙手撐著地面俯下身聞了聞屍體,又道「很重的酒味。」
檢查了一番天竺身上的衣物,搜到了一個錢袋子,孫伏伽面色凝重,「錢財沒了。」
「是劫財殺人?」許敬宗再問。
張大安的目光看向四周,尤其是兩邊的屋檐。
孫伏伽心中有了打算,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神色凝重道「聽聞鴻臚寺少卿李義府與天竺人有過節?還因為這件事被文官彈劾,他懷恨在心?」
許敬宗點頭道「確有此事。」
說罷,他又連忙改口道「斷然不是李義府所為,昨夜老夫與他一直都在外交院飲酒,」
孫伏伽低聲道「我沒說是他。」
「不是中原人做的。」
一個稚嫩的嗓音傳來,許敬宗低頭一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了過來。
「去去去。」許敬宗趕著推開他,「誰家小孩,怎麼還過來看死人。」
那小孩給許敬宗推開,又湊了上來道「他們的傷口就不是關中的刀刃,而且割喉方式不是從背後的,是正面的刀口。」
「嗯?」孫伏伽詫異地看著這個小孩。
許敬宗又道「你是誰家娃娃!抓緊回去,誰家孩子和你一樣喜歡看死人。」
那孩子執拗著不肯走,他抬頭道「你是許敬宗,對不對?」
聞言,許敬宗鬍子都快氣歪了,「老夫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那孩子行禮道「小子狄仁傑,家父狄知遜,見過許侍郎。」
「啊……」許敬宗倒吸一口涼氣又道「嗯,原來是狄知遜的孩子。」
說罷,他又覺得不對,又道「你爹在河西走廊主持互市,你怎麼回來了?」
別看狄仁傑只有十一二歲,他談吐端正,行禮也很端正,躬身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脫不開身,只好讓小子受家父之命,來看望祖父狄孝緒,順道來長安城採買點禮品。」
許敬宗聽完擺了擺手又道「那你買了禮品趕緊回去。」
狄仁傑充耳不聞,又是走到了屍體邊上,也俯下身聞了聞屍體,低聲道「天竺人沒有喝酒,酒水是他們死後倒上去的,從刀口來看應該是西域人的彎刀。」
「西域人?」
孫伏伽捏著下巴的短須又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狄仁傑回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少不了與西域人交談,小子耳濡目染對西域人的刀兵也是熟知的。」
天竺人死了,用的是西域人的刀?
張大安皺眉看著現場隱約覺得麻煩事要來了。
等許敬宗再看去的時候,狄仁傑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來回看著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心說狄知遜這人也是個名門之後,怎麼就有這麼一個胡鬧小子。
事情交給了孫伏伽去查辦,為了安定長安城內諸多外族人的人心,陛下的旨意也來了,三日內必須破案。
天竺使者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要給個交代。
可就在眾人沒有順著蛛絲馬跡查案的第三天,一個吐蕃的年輕人帶著當初的兇器前來投案自首了。
是因為吐蕃人與天竺人之間的仇怨才會下手,沒有吐蕃小贊普的授意,是他一個人所為。
不管是不是小贊普的意思,這個梁子這吐蕃人算是扛下了。
孫伏伽照張拿人下獄,等朝中發落。
許敬宗坐在外交院內,還愁眉不展,真兇是找到了,總覺得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