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霄回憶了少許，隨後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去想，畢竟十幾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兒，什麼也不懂……」

    「這樣啊……」黃芷芸見問不出什麼，也沒再繼續，畢竟問一個當年還是小孩子的視角看法，比問一個失憶的人過去的記憶還要難。

    不過黃芷芸還算有耐心，並沒有急切想要知道內幕，因為就像劉玉欣之前在vx里提到的那樣，鄭成虎在十幾年前的案子中，充其量只是個配角，根本不重要。

    「臥室在二樓，方便去嗎？」黃芷芸又問道。

    「請便——」鄭霄沒有異議，並親自帶路前去……

    和陸炳興家的構造比較像，雖然面積沒有陸家大，但臥室的擺設幾乎如出一轍。鄭霄孩童時的臥室已經搬空了，但鄭成虎的臥房零散東西還在，看樣子父親去世後，身為兒子的鄭霄並沒有帶走太多物件。

    「你小時候和你父親關係好嗎？」黃芷芸無意問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鄭霄不解。

    黃芷芸接道：「因為我看你從這裡搬走後，父親的房間沒怎麼動過……」

    鄭霄冥思一陣，隨後淡淡答道：「小時候挺好的，在父母離婚之前……」

    很顯然，鄭霄對父母離婚的事耿耿於懷，雖然直到現在為止，自己還並不清楚父母離婚的原因。

    黃芷芸戴上手套，輕輕拉開老舊的抽屜，看有沒有什麼其他遺留的物品。

    運氣不錯——就在床頭櫃的抽屜中，一張老舊的照片映入眼帘。

    黃芷芸小心翼翼拿起照片，用手機拍照備份，隨後端詳起裡面的內容——

    照片裡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對男女互相緊摟，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後，應該是張旅遊紀念照……

    「這對男女不就是？！」陳楓若有印象。

    「啊……」黃芷芸打開相簿，案件卷宗留下的身份照片，振振說道，「是陸明國和陳霏夫婦……」

    「後面這個高大男人，就是我父親——」鄭霄指著道。

    陳楓不禁推斷：「從這照片看來，鄭成虎生前和陸明國的關係的確很近……」

    黃芷芸倒沒急著發話，思考了許久，隨後問起鄭霄：「這張照片你小時候有印象嗎？」

    鄭霄仔細凝望了許久，隨後搖了搖頭：「沒印象，我不記得父親有給我和母親看過他和別人出去玩的合照……」

    黃芷芸聽到這，一個不起眼的念頭莫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