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136 「詭辯」_頁2
更新:09-16 04:47 作者:范馬加藤惠 分類:軍事小說
白鳥:「響介桑,得罪啦。」
和馬瞥了眼放在桌上的卷宗,響介是這人的名字。
這在日本是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和馬的視線剛移回來,白鳥就一拳抽在響介桑的臉上。
和馬大張著嘴,視線追隨著響介嘴裡飛出的牙齒。
等牙齒落地的時候,和馬的驚呼才飛出口:「你在幹什麼啊?這證詞直接不能用了啊!」
這麼明顯的逼供動作,將來在法庭上,就有當庭翻供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檢察官都不予起訴。
畢竟當庭翻供對檢察官來說是個可怕的黑點。
白鳥:「這就是目的啊,接下來他說的東西,都不會被捅到法庭上去,這點他知道,我們知道,這個案子的檢察官知道,他們組裡請來的律師也知道。你懂我意思嗎?」
和馬還沒回答,叫響介的嫌疑犯笑起來:「哈哈哈,這才對味嘛。這才叫黑臉啊。」
白鳥冷聲呵斥:「別廢話,剛剛這一拳讓我手很疼,我不想再抽你了。給我說!」
響介看著白鳥:「我還能說什麼?別的警察可能真不清楚,我不信你不清楚。」
這謎語人發言讓和馬驟起眉頭,但白鳥顯然聽懂了。
他伸手把桌上攤開的卷宗給蓋上,還用手敲了敲卷宗的封面。
「祝你在監獄過得愉快。」他說,然後轉身對和馬做了個「走」的手勢。
和馬一臉莫名,但是白鳥開門離開了審訊室。
他趕忙跟出去,跟著白鳥進了旁邊的觀察室。
「什麼鬼?」和馬一進觀察室就開口問道。
「就是這麼回事。」白鳥轉過身,叉腰看著和馬,「我們審他不是為了把真兇送進監獄,而是為了印證我們的猜測。」
和馬:「你知道真兇是誰?」
「當然,刑偵技術這麼先進,特別是現在,什麼指紋啊,血型啊,毛髮啊,我們只靠現場勘察就能大概鎖定真兇了。但是最後被起訴的還是響介。」
說著白鳥敲了敲審訊室和觀察室之間的單向玻璃。
「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是東大法學院的。」
和馬:「……是因為日本司法系統更看重口供。」
「對,至於為什麼更看重口供,是因為這樣最穩,檢察院,法院,都在圍繞著百分百定罪這個指揮棒轉。」
和馬:「這樣是不對的,為了公平,應該重物證輕口供。」
實際上,海對面的中國就是重物證輕口供,只要現場偵查能找到完整的證據鏈,就算犯罪分子抵賴到底也沒用,一樣定罪。
而且抵賴到低量刑會更重,字面意義的「抗拒從嚴」。
這時候,白鳥盯著和馬:「我們當然知道重物證輕口供更能伸張正義,但是你看,坐在審訊室里的是響介,真正殺人的人逍遙法外,我們都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們不會抓他。
「當然,響介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的履歷可有這麼厚一疊呢。」
說著白鳥把桌上另一個卷宗扔給和馬。
「那裡面,從他高中時候猥褻女同學開始,詳細的記錄了他惡貫滿盈的一生,要我說,這次他進去蹲二十年是罪有應得。」
和馬把這厚厚的卷宗扔向一邊,質問道:「那那個殺了人的呢?」
「你要知道,這個案件,沒有交給一課,而是交給了四課,說明死的那個也是個惡貫滿盈的惡棍。」白鳥兩手一攤,「殺了惡棍,這是英雄行為啊,一個惡棍死了,另一個惡棍頂包進了監獄,這不是個很棒的結果嗎?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還有一個惡棍在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氣。」
說罷,白鳥掏出自己的配槍拍在桌上:「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拿槍去把那個惡棍崩了。當然要製造出一個你可以合法開槍自衛的情景,不然你也得進去——但是我們先不管這個,你去把真犯人打死,所有的惡人就都罪有應得了,難道不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