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開看下。」

    男人猶豫了片刻，伸手挑開了手提箱的扣子，在瞧見了那抹綠色後，迅速合上了手提箱。

    已經足夠了。

    不是辛巴威幣，也不是沃爾瑪的優惠券，至少有二十萬綠油油的鈔票躺在手提箱中，甚至可能還有多的。

    然而讓男人不解的是，她為什麼會選擇用現金支付。

    在美國，只有兩種人會攜帶這麼多現金。

    一種是毒販，另一種是逃犯。

    無論哪種，都不是好人……

    「好吧，其實……」男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繼續推銷起了自己的業務道，「其實這些東西你在網上都能搜到，現在除了希拉蕊因為某些原因推遲了外，候選人都已經進行完參選演講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只是為了搞清楚他們的車牌號，完全沒必要找我。我的能力遠遠不只是這些」

    「是嗎？」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女人並不在意地說道。

    男人張了張嘴。

    看來客戶對他的能力並不感興趣。

    就在他已經放棄，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從那份文件中抽出了一張紙，輕輕地丟在了他的面前。

    「我需要你替我辦件事兒，」纖細的手指在那張照片上輕輕點了點，「調查他。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消息越勁爆越好，你知道我只得是什麼。」

    「約瑟夫·甘迺迪！」當看清那個人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驟然一變，神色明顯猶豫了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女人看向了男人，紅唇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意，「你的能力遠遠不只是搞清楚他們的車牌號。」

    「你不知道，」男人神色中閃過了一絲掙扎，甚至隱隱還帶著一絲恐懼，「甘迺迪家族，他們是波士頓財團的人。這背後的水太深了，深到能淹死每一個妄圖去試探其深淺的人……」

    說道這裡的時候，男人突然從那個女人的眼中，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沒錯，是不屑。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能對波士頓財團表示不屑，她又是代表誰來的？摩根？洛克菲勒？俄羅斯人？還是華國？亦或者，那個傳說中的……

    眼神猶豫了片刻，最終男人一咬牙，勉強開口道。

    「如果價錢合適……」

    無論怎麼說，先聽聽價錢，價錢不合適，到時候再拒絕也不遲。

    女人張開左手，豎起了五根手指。

    「……五十萬？」男人微微愣了下，試探地問道。

    「五千萬。」女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五千萬美元！

    心臟猛地收縮了下，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連續變換了數次，最終突然展開了一絲苦笑。

    這是個無法拒絕的價格。

    哪怕是知道，這筆錢很有可能會為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你的回答？」女人挑了挑眉毛。

    這句問話完全是多餘的。

    整條k街，沒有人能拒絕如此豐厚的報酬。

    哪怕賭注是自己的性命，他也願意去試著賭一賭。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男人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理察·梅耶，這是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知道我僱主的名字？」

    「不可以。」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女人輕聲說道。

    連拒絕都是如此的優雅，以至於右手停在空中的梅耶，絲毫生不起氣來。

    「……好吧，無所謂，」收回了右手，梅耶聳了聳肩，環顧了眼周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壓低聲音說道，「等我的消息。」

    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