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古代考科舉 第378章 遊說慫恿_頁4
至於龐同知卻是冷哼一聲,「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姚大人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只不過大人真的敢動刑嗎?」
這最後一問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張知府用一條命把龐同知坑進了大牢,同樣的,褚僉事此前那一出也坑害了姚大人,他如今的處境格外危險。
若是龐同知心狠一點,也來個一死了之,這嚴刑逼供的髒水潑過來,姚大人即使是聖上的心腹,也沒辦法翻身了。
「龐同知這是想要說酷刑至多折磨你的身體,卻摧殘不了你的意志?」看著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龐同知,湛非魚笑的格外陰險。
烏黑圓溜的雙眼裡透著幾分迷惑不解,湛非魚道:「我聽老師說朝中幾乎每隔兩三日就有大臣彈劾禁龍衛指揮使,認為禁龍衛弒殺,刑罰過重,但凡進了禁龍衛的犯人,每每生不如死,斷手斷腳都是輕的,聽說有剝皮之刑,亦有鐵梳子把一身皮肉給梳下來,最輕也有銅簽字對著指縫扎進去,不知龐大人有沒有興趣走一遭?」
「豎子爾敢!」怒喝聲陡然響起,龐同知再沒有了剛剛的淡定自若,他可以不畏懼姚大人,因為可以肯定姚大人不敢用刑。
但湛非魚卻不同,當日在淮安府,她竟然敢刺殺她的四十八具屍體懸掛在城牆上,那些摺子如同雪花一般飛到了龍案上,甚至連御史台也不顧顧學士的面子上了摺子。
可即便是如此「天怒人怨」的暴行,聖上卻把所有摺子留中不發。
甚至年老的御史柳大人一頭撞死在朝堂上,聖上震怒,對死諫的柳大人無可奈何,卻尋了個理由把柳家在朝為官的兩個族人給貶出了京城。
聖上這般護著湛非魚,她即使把龐同知真的丟到禁龍衛去了,估計聖上也不會說什麼,可龐同知的下場只怕就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了。
暴怒之後,龐同知壓下怒火看向面色冷肅的姚大人開口道:「大人難道任由一個黃口小兒這般胡鬧?若是被禁龍衛那般酷吏折辱,下官寧可一死!」
這是寧死也不願意進禁龍衛!可龐同知身為階下囚,他是沒有人權了,但他以死相逼,姚大人為了自己的官位,必定不會允許湛非魚胡來。
湛非魚沉思半晌,清朗的聲音隨之響起,「楚恭王多寵子,而世子之位不定。」
「不錯,昔日屈建曰:楚必多亂。夫一兔走於街,萬人追之;一人得之,萬人不復走。分未定,則一兔走,使萬人擾;分已定,則雖貪夫知止。今楚多寵子而嫡位無主,亂自是生矣。」
這話意思是說:楚恭王有很多很寵愛的子嗣,但他一直沒有定下要立誰做太子。
屈建說:「楚國一定會有很多戰亂。當一隻兔子在街上跑的時候,有萬人一起去追它,一旦一個人抓住了兔子,剩下的萬人都不再追了。
所以一隻兔子跑出來,就讓幾萬人都跟著被擾亂了,剩下的人都想要貪得那隻兔子也知道不能這麼做。現在楚王有這麼多寵愛的兒子,但太子之位還沒有人坐,這動亂就從這生出了。
太子之位就如同這兔子,皇子們紛紛追趕,這便是禍亂的根源。
龐同知自顧自的繼續道:「夫世子者,國之基也,而百姓之望也;國既無基,又使百姓失望,絕其本矣。本絕則撓亂,猶兔走也。」
不立儲君,大慶朝必亂!
聖上如今身強體健,所以還能把持朝政、控制局面,可有朝一日,一旦龍體有恙,屆時為了爭奪儲君之位,必定會血流成河,若是外敵來犯,內憂而外患,民不聊生。
「姚大人,看來龐同知是不會開口了,不如大刑伺候?」湛非魚這一提議,毫不意外的得到姚大人的冷眼。
至於龐同知卻是冷哼一聲,「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姚大人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只不過大人真的敢動刑嗎?」
這最後一問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張知府用一條命把龐同知坑進了大牢,同樣的,褚僉事此前那一出也坑害了姚大人,他如今的處境格外危險。
若是龐同知心狠一點,也來個一死了之,這嚴刑逼供的髒水潑過來,姚大人即使是聖上的心腹,也沒辦法翻身了。
「龐同知這是想要說酷刑至多折磨你的身體,卻摧殘不了你的意志?」看著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