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對我謙卑恭敬。

    給我倒了杯茶，我看著茶碗，面無表情的問說：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代表大老闆，還是二老板？」

    狗眼東馬上說道：

    「我知道，在初先生心裡，一定覺得我東子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其實，我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你是不知道，大老闆這人心狠手辣。我們四個人的家人，全都被大老闆控制了。他說了，如果我們誰敢不聽他的。他就對我們家人下手……」

    說著，狗眼東無奈的嘆息一聲。

    「現在二老板已經出院了，並且和我們四人也聯繫上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下，決定繼續跟著二老板。所以這次找您初先生，代表的就是二老板……」

    話一說完，狗眼東開始撥通手機，摁下免提。

    沒多一會兒，對面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尖銳男聲：

    「東子，見到初六了嗎？」

    「二老板，我現在就和初先生在一起呢。我開了免提，您有什麼話，直接和他說吧……」

    「初六爺！」

    二老板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由一怔，心高氣傲的二老板，居然這麼稱呼我。

    「過去的事，我給您道個歉。是我鄒天成有眼無珠，對您多有得罪。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計較！」

    二老板的客氣，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二老板，有話就直說吧！」

    就聽二老板恨恨說道：

    「我本來，應該是鄒家掌舵人。但我現在，不但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並且，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而這一切，都是鄒天生這個王八蛋造成的。我要報復，我必須要報復！」

    說到此處，二老板開始大聲的咆哮著。

    他聲音本來就尖銳難聽。

    這一喊，更是聽的人毛骨悚然。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心情，繼續說道：

    「我知道，鄒天生現在要對付你。所以，我想我們合作。一起幹掉這個王八蛋！」

    想想也是好笑。

    之前的二老板，恨不得扒我的皮。

    而現在，他竟主動要和我合作。

    這印證了六爺曾說過的那句話。

    江湖之上，一切皆為虛幻。唯有利益，才是永恆。

    「怎麼合作？」

    我問說。

    「鄒天生在津門的場子，這個月28號開業。開業當天，會請不少津門名流。並且，哈北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也會到場。據我所知，他在樓上設定了個超級vip廳，專門招待這些人。不過，這些都是表面。鄒天生已經在這個大廳里，設定了一套出千系統。並且，還有一些老千配合。他想在當天，贏個大的。我希望你做的是，你能當著眾人的面，把這套出千系統給他叫開。這樣，他在津門就徹底聲名掃地。怎麼樣，這個活兒，你敢接嗎？」

    「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反問了一句。

    「當然有，只要你把這件事做成。我付你五百萬酬金。外加鄒家所有場子，三成乾股。初先生，我開的這個價格，可不低吧？」

    二老板的開價，絕對不低。

    我猶豫了下，又問：

    「可怎麼保證我的安全？」

    「這個就更簡單了。鄒天生本來就沒帶多少人手。你叫開後，津門也不會有人再幫他。到時候，四大悍匪會帶人直接做掉他！」

    「可這個vip廳，我怎麼才能進去？」

    「你放心，狗眼東會安排人，帶你進去。就是鄒天生見到你了，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畢竟當天開業，來者是客。他沒有趕走上門客人的理由！」

    我沒回答二老板。

    點了支煙，默默的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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