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蔡瑁是荊州的水軍大都督,但蔡瑁能做這個位置,更多的原因卻是他背後的蔡家支持。可現在不行了,由於劉備對蔡家的報復,蔡家的勢力大不如前,蔡瑁雖然如願接手了訓練大漢水軍的職務,但他手中的權力卻是比起當初大大縮水。
蔡瑁的任務就一個,訓練水軍,而指揮作戰,卻是另有其人。說直接點就是蔡瑁如今就是個練兵的教頭,打仗的事不需要他操心了。
大漢水軍的大都督,是劉協欽點的陸遜,副督則是甘寧以及太史慈,再加上從親軍中挑選出的精熟水性的丁奉等數十名將官,大漢水軍的草台班子就算是搭成了。
劉協也沒指望能馬上就看到成效,但想要收復江東,水軍是必不可少的。雖然眼下不是收復江東的時候,但提前的準備一定要做。當初不建水軍,一是條件不允許,二就是水軍派不上大用。益州也有水軍,只不過那支水軍也就欺負欺負漁民還行,想跟江東的水軍打水戰,那純粹就是找虐了。
劉協沒有找虐的習慣,而且眼下最要緊的是對付劉備,而不是江東。反正江東也就是水軍牛一點,陸軍就水的很,只要守好了江夏、廬江、壽春、江陵這四個地方,江東的水軍也就只能小打小鬧,影響不了大局。
……
對於劉協的親自登門,水鏡書院上下受寵若驚,劉協是當今天子,親自登門拜訪司馬徽,讓那些涉世不深,師從司馬徽的學子來說是種榮耀。
「司馬徽拜見聖上。」
「司馬先生免禮,朕近來閒暇,聽人說司馬先生乃當世大賢,故此冒昧來訪,還請司馬先生勿怪。」
「聖上折煞老朽了,請。」
花花轎子人抬人,劉協客客氣氣,司馬徽自然不敢擺高人的架子。將劉協請入後堂,司馬徽讓人上茶,隨後與劉協閒聊起來。
劉協來找司馬徽純粹就是好奇,也沒動過請司馬徽出山的想法。江山代有人才出,司馬徽是與龐德公、鄭玄同一時代的人,如今鄭玄正在太學教書育人,司馬徽既然也在襄陽教書,那就讓他教好了。而且就算司馬徽有意入仕,劉協也會想辦法拒絕,司馬懿、龐統、徐庶、石韜四人皆是出自水鏡書院,若是司馬徽入仕,如何安排?弟子身居高位,讓做老師的擔任一地方小吏?又或是讓司馬徽直入中樞,聽從荀彧的調遣?
不好安排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叫人頭疼的事情只要把源頭掐斷,自然也就不會頭疼了。
司馬徽本擔心劉協來此是有意請他出山,卻沒想到劉協真的就只是來找他閒聊。這樣一來,主客都放鬆了下來,司馬徽對劉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充分表現了一下什麼叫博學多才。
「先生果然名不虛傳,難怪仲達常夸先生大才。今日一見,不虛此行。」劉協笑著稱讚司馬徽道。
「聖上過獎了,學無止境,老朽也只不過是比旁人多學了一點罷了。」司馬徽矜持的微笑謙虛道。
「呵呵……先生教書育人,可有意多收一點弟子?」
「……聖上恕罪,老朽人單力薄,恐怕擔任不了什麼重任。」
「哎~先生多慮了。朕並非是想請先生出山輔政,而是想要請先生出任荊襄書院院正一職。先生在荊襄一帶德高望重,是擔任院正的不二人選。」
「……聖上,敢問這荊襄書院是何人所建?」司馬徽好奇的問道。
「哦,遠在天邊,近在人前,正是朕出資修建。不僅僅是荊襄書院,兗豫二州的潁川書院也是朕出資讓人修建。潁川書院的院正已經有了人選,眼下就只有荊襄書院的院正還沒著落。」
「……不知潁川書院的院正是何人?」
「說起來此人與先生倒也相識,是荀文若的族叔荀爽。」
「……不知聖上為何興建此書院?」司馬徽又問道。
「呃……這個就事涉朝廷施政了,先生若是答應出任,那朕倒不會隱瞞,可若是先生不願意,還請莫怪朕不據實相告。」
劉協這麼一說,司馬徽的好奇心頓時就被勾起來了。權衡了一下利害,覺得反正都是教書育人,只不過擔任院正以後需要操心的地方更多而已。
得到司馬徽的答應,劉協倒也是個守信之人,主要還是他相信司馬徽的為人,而且既然是擔任院正,但就是跟自己一條船上的人,若是有所隱瞞,反倒不利於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