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案九闋 第九十六話扮作「蒼舒」的皋陶_頁2
,都懷疑嗎?」我挺直了腰板與那人對峙。
「蒼舒大人?」他與其他人對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蒼舒來看雲錦。「你可有何憑證?」
憑證?壞了。不過……我從袖子裡掏出那日帝嚳交給我的令牌。他們看到令牌,頓時低下頭去候在一旁,「不過,大人吩咐過,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您若有話要告訴太姬,小的們可以代為轉達。」
「不必,大人說了,這話必須我親自告訴夫人。也算是他們夫妻一場,最後的照應了,你們且當我沒有來過,說完這話我就走。隋雀大人是不會為難你們的。」這偏苑冷清,看起來許久未住人了,隋雀將雲錦關在這裡,不知是不是念著最後一份兄妹情,才沒有把她關到牢籠中去。見他們還在猶豫,我搖了搖手裡的令牌,「你們可要看清楚,蒼舒大人是得到了大首領的許可才能來的,這令牌可是大首領的東西。」
「好吧。」他推開旁邊的人,讓開了路,「您快去快回,別連累小的們受責罰。」
「好說。」我收起令牌,走進了院子。
院子直衝一廳堂,隱約聞得到異香,我隨著這香味走近,有些飄飄然。
推門而入,堂內昏暗極了,所有的門窗皆掩著,只有微弱的光線透入,又冷又黑。我不自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怕這寒意沁入骨髓。
每一步踏入這堂間的青石板上,聽得到腳步聲空曠而淒涼。
堂內一側,一青衣女子輕臥在桌邊。還未看到我時,便早已察覺我的腳步聲,「……又是來替大哥當說客的吧,你走吧,你告訴大哥,無論他打算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怪他。」
難怪,帝嚳說她一心求死。
只是一個一心求死的女人,當真會犯下謀逆之事嗎?
「……他早就該知道的,又何必勸我改變心意呢。」她的聲音,輕柔而幽遠,好似美酒醉入心間,但是想到她是蕭珏的妻子,我便沒那麼容易醉了。「你可帶桃花酥來了?」
桃花酥?那又是什麼東西。我道了句,「夫人,別來無恙。」
只見她剛聽完這一句時沒什麼反應,好像還在睡著,可是猛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從夢中驚醒,然後慢慢、慢慢地提起身子來,她腰肢軟得仿若無骨一般纖弱,抬起頭,看了過來。
我站在初時走進堂間的那裡,靜靜地看著她。
她笑了一下,頓時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她,哭了?
可是又笑又哭,也實在讓人難以琢磨她的情緒。
我只知道,素來怕看女人哭的我,卻很心疼她。她那垂落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好像滴在了我的心間,一點一點地在撫平一種傷痛。
那噙著淚水的雙眸,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風景,漆黑之間,瑩瑩閃爍。
我看她哭得梨花帶雨,轉過身便想去尋她的侍女來照顧她一下。誰知道……腿還未邁出,她突然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抱在了我身後。
我一驚,下意識想要甩開她。
可怎麼扭動身體,都掙脫不開。她就死死地抱著我,雙手環著我的藥,掙扎之中,我聽到她說,「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
她果然是把我當成了汐月。
「夫人……」我不忍,但是卻還是這麼做了,我生生掰開了她環在我腰前扣緊的手指,推開了她。「我不是汐月,我是霍汐。」
她不信,從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眼中第一個反應給我的信息就是,她不信。
「我是來救你的。」我解釋說。「蕭……蒼舒,他很擔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蒼舒?他會幫我?」她笑了,笑得那麼明艷,那笑容好看極了,絕美而淒涼,透漏著無奈和絕望,「汐月,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是不會幫我的。」
可她還叫我汐月。「夫人,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轉身,那青色的衣擺揚起悠長的弧度,我沒見過仙子,可想著,仙子也大概就是這幅模樣了。
她走到我身前,伸手輕撫上我的臉頰,她眼底的**清晰而深刻,「汐月,你聽我說,不要管我!不要管這一切,你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夫人。」我有些著急,時間不多,在被發現之前我要離開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