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九十章 怎麼又白了?_頁2
這個字沒有什麼關係。」他低頭看了一眼後說道:「我相信,她也不是個醜人。」
在大被之下,范閒拉開衣襟的赤裸胸膛中,正伏著一位長發如黑瀑般的柔媚女子。
「喝花酒喝了一天一夜。」海棠似乎像看不見他懷中的女人一般,又打了個呵欠,「也不算什麼很漂亮的模樣。」
「你就準備一直這麼看下去?」
「我看范大人似乎沒有阻止我觀看的意思。」海棠微笑說道。
終究還是范閒窘了起來,說道:「煩請姑娘暫避一二,也好讓我懷中這位姑娘穿好衣衫。」他平靜說道:「姑娘可以不用給我面子,但總要給姑娘面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名歌伎收拾好後,猶有不舍地回頭望了范閒一眼,那目光中的微怨微羞微媚,讓范閒在心中大讚她的演技。歌伎又略帶一絲敬畏地向海棠行了一禮,便拉起裙裾的下擺,小碎步退出房去,只留下了海棠與范閒兩個人。
范閒依然躺在床上,雙手擱在腦後,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被海棠瞧了個精光。
海棠也直是位妙人,既不故作羞態,也不出言呵斥,就像床上那位年青男子是塊木頭般視若無睹,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上京發生了什麼事?」
范閒微微一怔,片刻後卻笑了起來:「算了,我也懶得與你做這些言語上的功夫。我既然身在上京,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上杉虎這次虧了一批下屬,肖恩也被你們殺了,相信你的老師一定會很開心,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海棠靜靜望著他,那目光中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但范閒卻像是感受不到絲毫,猶自微笑道:「不錯,我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所以為了避嫌,我只好把自己關在使團里兩天,我相信姑娘能理解。」
海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先前在庭院間,借著王啟年的拖延,她已經給了范閒足夠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海棠為什麼會願意這樣做。
既然范閒在使團里,海棠知道也再問不出什麼,眼前這個看似清美的南方年輕官員,實際上是位行事滴水不漏的人物,自然不會被自己捉住什麼馬腳。
她站起身來,雙手插在大口袋裡,忽然饒有興致看了范閒赤裸上身兩眼。范閒暗運霸道真氣,那張清美的臉很應景的紅了起來。
「臉紅什麼?」海棠笑眯眯問道。
「容光煥發。」范閒忽然覺得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危險正在接近,一天兩夜的精神損耗,讓他的面色馬上變得煞白。
「怎麼又白了?」
范閒深吸一口氣,微笑說道:「春宵令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