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六十六章 初見言冰雲_頁2
被全部剝光,露出裡面地嫩肉,身上滑嫩的肌膚已經被烙鐵燙的焦糊一片,就連年青的牙床都已經提前進入了老年階段,光禿禿一片。
當然,這是最慘的可能。
范閒還曾經想像過,也許言公子此時正坐在一張軟榻上,身旁儘是流雲錦被,四五個赤裸著大腿,酥胸半露的北齊當紅美人兒正圍著他,拿著葡萄餵他在吃,葡萄汁水流到言公子彈性極佳的胸肌之上,身旁的美人兒小心翼翼地用軟巾沾去。
當然,這是最壞地可能。
還有一種怪異地想像始終縈繞在范閒的大腦中,也許初見言冰雲,對方會像頭受了傷地猛虎一樣撲了過來,要將自己撕成碎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埋怨院子裡的人不顧自己死活,埋怨祖國的大人們來的太晚了。
當然,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但不論怎麼設想,范閒走進那間房間,依然覺得人類的想像力確實挺貧乏,自己的想像力也強不到那裡去。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年輕人,微微張開了唇,心裡好生吃驚,怎麼也想不到言冰雲目前的處境是這個樣子。
衛少卿與那位副招撫使顯然也沒有料到是這個局面,張嘴驚呼了一聲。
房間的裝飾很淡雅,一張大床,一張書桌,一些日常擺設,不像是刑室,倒像是家居的房間。范閒不清楚這是不是北齊方面知道自己要來,所以臨時安排的,他的眼睛只是看著那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位表情冷漠的年青人,這年青的人面容極為英俊,唇薄眉飛,在相術上來說,是極為薄情之人。而讓眾人吃驚的是,此時年青人的膝上正伏著一位姑娘,那姑娘輕聲抽泣的聲音,迴蕩在安靜的房間之中!
范閒終於將錯愕的雙唇緊緊閉了起來,心裡卻是一片糊塗,苦笑想著,虧自己這行人如此擔心這位慶國的北諜頭目,哪裡知道這囚室之中,竟是演的出言情戲碼,而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零零七受刑場景。
椅上的年青人自然就是言冰雲,當他發現外面走進來幾個人,發現這些人中有兩個人竟然是穿著慶國的官服時,眉頭皺了皺。便是這麼皺了皺,一股子冷漠的氣息開始瀰漫在房間裡。
這股子冷漠,甚至驚醒了那個伏在言冰雲膝上不停抽泣的女子,那位姑娘有些愕然地抬起頭來,回望著門口那些人。此時范閒才發現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眉眼間全是一股柔順之意,想來是位大戶人家的小姐,卻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戒備森嚴的囚室之中。
「沈小姐?」衛華大感震驚,喝道:「來人啊!將小姐請出去。」
「沈?」范閒眉頭再皺,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從門外湧入幾名錦衣衛,衛華滿臉鐵青,罵道:「你們怎麼做事的?居然讓沈小姐來這種兇險的地方!」那位副招撫使也是滿臉怒容,直接就是幾個耳光扇了過去,啪啪數響之後,那幾名負責看守重犯的錦衣衛捂著臉,上去走到那位沈小姐的身邊,卻是不敢伸手。
「沈小姐?如果您還不離開,休怪卑職動粗。」副招撫使對著沈小姐鞠了一躬。
衛華也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柔聲勸道:「沈妹妹,還是回吧,不然如果讓沈叔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不得把你打死。」
范閒的眼光沒有與言冰雲發生接觸,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伏在言冰雲膝上的女子,這位姑娘姓沈,能夠進入北齊錦衣衛嚴加看管的莊園,不用問,一定是那位沈大人家的小姐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沈姑娘與言冰雲有什麼關係。范閒苦笑心想,莫非咱們的言大公子,居然玩的是美男計?
沈姑娘靜靜地站了起來,望著一直一言不發的言冰雲,那雙柔順的眸子中緩緩浮現出瘋狂歹毒的恨意,咬著嘴唇一字一句說道:「我只要你一句話,你以前說的究竟哪句是真的。」
言冰雲微微偏頭,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回望過去,輕聲說道:「本官是南慶監察院四處職員,沈姑娘應該很清楚,自然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衛華看了一直冷眼旁觀的范閒一眼,生怕這位大小姐再繼續說下去,會讓這些南朝官員看笑話,趕緊吩咐人將沈小姐拉出門去。
沈小姐冷冷甩開那些錦衣衛的手,看著椅上依然不動如山的言冰雲,淒楚十足說道:「好好好,好一個有情有意的言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