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布衣單劍朝天子(二)_頁2

更新:08-18 10:46 作者:貓膩 分類:軍事小說

。至於原份已經送到了澹泊書局和西山書坊或許是別的地方,再過些天,全天下的人都會看到這個番外了。」

    「要做這些事情,少了監察院地八大處怎麼成事?你這是在威脅朕?要讓天下子民瞧朕的笑話?」皇帝嘴角微翹笑了笑。

    「不敢,只是請陛下三思,今日之事必當震驚天下,無論史官是否能挺起腰杆來,卻還有野史裨論,總是會記在書頁上,留在青史中。」

    范閒微微低頭,平靜說道:「陛下乃一代明君,無論是我這個前監察院院長喪心病狂,還是賀大學士死有餘辜,寫在紙面上終究是不好看的,可若是陛下聖目如炬,想必又是另一番議論。」

    「聽上去似乎是個可行的法子,然而若真的這般,豈不是朝廷寡恩?」皇帝陛下不知道是真的被范閒說動了,冷漠而譏諷地看著這個兒子。

    「但凡臣子,終究不過是陛下的奴才,一個奴才死便死了,死後卻能全陛下恩威,也算是他的光彩。」范閒地這句話說的何其刻薄,卻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以及朝廷里的官員,還是已經死了的賀大學士,還是……面前這位總是不忘溫仁二字的冷酷君王。

    「朝廷行事自有法度,即便賀宗緯有罪該拿。自該由某司索拿入獄,好生審問,明正典刑,豈能粗暴妄殺?」皇帝陛下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出范閒話語裡地諷刺,冷漠說道。

    「然,故今日因義憤出手之官員有罪,然而終究是上體天心,罪有可赦。至於我這個喪心病狂的暴徒,自然是赦無可赦。」范閒微澀一笑,說道:「以我之一命,換天下議論平息,想必沒有人會覺得賀宗緯吃虧。」

    皇帝陛下聽著這看似溫和,實則冷厲的話語,卻並未動容,說道:「然則朕……終究是對賀大學士心中有愧。」


    「死者已矣。」范閒不輕不重地吐了四個字出來。

    不料皇帝地面上忽地生出一抹悵然陰晦之色。靜靜地望著他,半晌後說道:「若真是死者已矣,你今日又怎會入宮?」

    范閒沉默不語,圍繞這個話題,皇帝陛下與他之間早已無需再論。上一次入宮關於父皇與陛下之間稱呼地差異,便已經描出這個分岔的模樣,而今日范閒入宮地絕決之態,更是將他的來意闡釋地一清二楚。

    只是關於今日京都風雨的這些話。范閒終是要說清楚的,因為朝廷究竟如何定性今日的殺戮,哪怕僅僅是風向上的些許轉變,都會給那些忠於自己的部屬帶來程度完全不一樣地打擊,天子一言,其重如天。

    西山書坊和澹泊書局早就已經做好了印發天下的準備,但是范閒確實不是想用區區清名來威脅皇帝,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是太過了解皇帝陛下地刻厲無情。一切以利益為先的理念。

    賀宗緯既然已經死了,無論他生前怎樣得到皇帝的器重和賞識,可一旦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那就只不過是一個再也沒有用處的奴才,對於一般地臣子官員,慶帝均視之如奴,這便是一個令人寒冷到心底的事實。

    怎樣讓賀大學士的死亡不過於動搖慶國的朝堂根基,才是皇帝陛下考慮地重中之重。而范閒就是試圖用自己準備好的策略來說服陛下接受。至於毒殺大臣的罪是逃不了的。他也並不想逃,他今天的鐵血所為已經觸及到了一個封建王朝的底線。無論是站在皇帝的立場上,還是天下士林官場的立場上,偌大地慶國,定沒有他范閒容身之地。

    更奇妙的是,天子皇家總要講究一個溫仁氣度,即便視萬民如螻蟻的君主,根本不在意一位臣子的死亡,暗底里有些什麼刻厲的念頭,可是再如何親近的臣子在提出建議的時候,也會小心翼翼地扯出大義之旗來遮掩,斷不會像范閒今天這般,說的如此赤裸,如此下作。

    范閒偏這樣做了,偏這樣說了,偏生皇帝陛下不以為怍,竟也就這樣隨便聽了。世上大概也只有這對天家父子間,才會有這樣赤裸血腥無恥地對話,若此時二人身旁有人聽見二人談話地內容,除了驚駭於內容本身之外,也一定會注意到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冬日荒宮裡,自交談至今,范閒不禮,不拜,不跪,不稱臣,只稱我,淡然以應,剖心以言,好不放肆。

    皇帝縱容了范閒地放肆,因為他的眸子深處有一抹淡淡的涼意,只是有些厭憎地揮了揮手。別的人或許看不懂皇帝陛下每一個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布衣單劍朝天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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