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拼了命地推他。

    無奈力氣沒有他大，一怒之下，她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不知道用了幾成的力氣，但是第一口就嘗到了血腥味。放開的時候，牙根都快失去知覺了。

    **

    池韞強忍著疼痛，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地放鬆之後，他才開口問她：「解氣了麼？」

    「eddie……對不起……」他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讓林菲韻恢復了一半的理智。她一低頭就看到了他血淋淋的肩膀，瞬間就慌了，語無倫次地和他道歉。

    「沒事了。」池韞將胳膊放鬆了一些，手掌在她後背上輕輕地來回摸-著，「我給你洗澡。」

    林菲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目光渙散地點了點頭。

    然後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浴缸里，一動不動地洗完了澡。

    林沉耀和溫若早上六點鐘就出去了，林釋予和許臻今天要帶著陸景零去參加幼兒園的活動，這樣一來，家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洗過澡之後，林菲韻冷靜了不少，但是池韞知道，她的情緒依舊很低落。說實話，他不會哄女人。

    之前哄andrea那套用在林菲韻身上根本就行不通。思來想去，他準備帶她出去轉轉。隨便走一走，心情應該會好一些吧？

    「出去？去哪裡啊？」林菲韻皺眉看著他，聲音越來越虛弱，「我不想出去，我想呆在家裡。唔……」

    她話音剛落，池韞便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嘴-唇，動作蠻-力而肆-意，像是要用這樣的力道將她拒絕的話堵在喉嚨里一般。

    「是想呆在家裡還是想讓我這樣？」一吻結束後，他的嘴-唇依舊和她的貼-在一起，可是這句話卻說得無比清晰。

    「linda，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變回去，不行麼。」

    他的語氣很痛苦，痛苦中又夾雜了一絲無奈。聽得林菲韻鼻頭一酸。

    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好像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在遇見他之前，她只是一個心高氣傲卻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遇到他之後，她變成了一個別人眼中放-浪-形-骸不自重的女人，和他分開之後，她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強顏歡笑的失敗者，一直到現在——她變成了一個瘋子。

    沒錯，就是瘋子。是她自甘墮-落，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自己給自己找了那麼多罪受，然後自己把自己逼瘋。

    「你說的以前，不是我的以前。」

    林菲韻小聲地對他說，「沒有認識你之前，我不是那樣的……我是為了你才去學那些東西的。」

    她忽高忽低的情緒讓池韞心慌不已，他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帶她出去散心。

    **

    池韞對倫敦的交通情況不是很熟悉，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憑著感覺走的，林菲韻想去哪裡他就跟著她去哪裡。

    走了很久，他們兩個終於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林菲韻纏-著他的胳膊，笑得開懷，「eddie，你還記得這裡嗎？」

    池韞抬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招牌，雖然它已經翻新了很多次，但是上面的那串字母，他大概此生都無法忘記。收回視線，他看向林菲韻，輕輕地點頭，「記得。」

    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家酒店。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但是記憶卻十分清晰。他當時問她後不後悔，她綻放了一個妖嬈的笑，用手腕纏上他的脖子，主動地吻著他，用親身行動來告訴他答案。

    說來也是奇怪，儘管已經過了四年之久，但那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記得她主動坐在他腿-上上上下下起伏的時候嘴唇微張的性-感表情，記得她沙啞難-耐的呻-吟，還有她在高-潮時水波瀲-灩的雙眸。

    最重要的是，她趴在他耳邊無意識地呢喃出的那三個字。

    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可今天回憶起來，竟然如此深刻。

    「之後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我會是什麼樣子。」

    林菲韻有些感慨地抬頭看著酒店的logo，「可是我想了很久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

    「他們都說我犯-賤，不要臉。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哪怕是我流產的時候，我都沒有後悔過跟你在一起這件事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