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的瞪大眼睛，「表，表妹，你，你怎麼在這裡？難道，難道是來送姑姑的？」

    「你想什麼呢？蕭婉活著的，沒有死。」蕭雲芳對顧城說道，就知道他誤會了。

    顧城愈發的驚愕了，蕭婉居然還活著！

    這真是一件……意外之喜啊。

    顧城急忙湊過去，在顧青青的耳邊說道，「姑姑，表姐來了，還有，蕭婉表妹也來了，她還活著的！」

    「什，什麼？」顧青青顫巍巍的伸出枯瘦的手，往蕭婉的方向看著。

    明太太沒想到，一別好幾十年，再見到她，卻是這幅景象。

    床上的女人，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眉毛，枯瘦得有些猙獰。

    也沒了她記憶中的樣子，陌生得讓她只能這麼遠距離的看著她。

    顧青青眼角溢出眼淚，努力撐了起來。

    顧城急忙去扶著，讓她有依靠的地方，她摘下了氧氣罩，呼吸變得給的弱，但她還是很用力的說著話，「蕭婉，你，你還活著？」

    太太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讓她看得更清楚。

    顧青青淚流滿面的點頭，「真好，真好，你還活著……」

    顧城都忍不住哽咽起來，「姑姑，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啊，你別哭啊。」

    「蕭婉啊，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顧青青懺悔著。

    蕭雲芳蹙著眉打斷了她，「你現在才知道對不起嗎？已經晚了，我們來並不是憐憫你，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你，我們過得很好。」

    顧青青淚眼婆娑，只是點頭，「過得好，就好，就好啊。」

    「那既然看過了，我們就走吧。」蕭雲芳強迫自己轉身，不去看她面容枯瘦的模樣。

    顧青青卻叫住了明太太，「蕭婉，當年，當年媽不知道是你，對不起，對不起啊……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這話，讓兩姐妹都是一愣。

    蕭雲芳轉頭看向她，「你又做了什麼？」

    「其實……姜銀雪，是我的女兒，是你們的妹妹。」顧青青說出了這個實情。

    蕭雲芳跟明太太都是驚愕的瞪大眼睛，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樣。

    「當年她跟我說，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人，她的婚姻很不幸，我就幫她想了個辦法，幫她設計了蕭婉，讓她被……」

    「夠了！」

    蕭雲芳已經紅了眼睛，等著顧青青，「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明太太也是倍受打擊，搖著頭，「怎麼會這樣？」

    景染捂著嘴吧，難受得很想哭。

    「我不知道是蕭婉，就做了那樣的事情，對不起……那次，我們本來找的是一個混混，誰知道那混混弄錯了地方，雪兒還生氣了好久，直到後來得知，那一天發生了意外，說蕭婉走錯了房間……對不起……」

    「顧青青，你這輩子作惡多端，活該你老了無依無靠。」蕭雲芳氣憤的罵道，隨後又看向顧城，「顧城，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以後有關於她的事情，你一概不要通知我們。」

    說完，她便轉身，拉著明太太就走，「別哭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原諒，更不值得同情。」

    顧城都來不及挽留，三人就走了。

    顧青青已經哭得臉色都青紫起來，呼吸不順，氣喘吁吁。

    他趕緊給她帶回了氧氣罩，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青青流著淚，緩緩的將當年的事情跟顧城說了。

    得知實情的顧城，才知道當年蕭婉發生的事情，也再沒臉面去打擾她們姐妹倆了。

    正如蕭雲芳所說，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嘗果，不管是苦是甜。

    很顯然，顧青青種下的是苦果。

    天道有輪迴。

    出了醫院，蕭婉的情緒一直不穩定。

    蕭雲芳跟得有些吃力，景染讓她休息一下，自己會跟著她的。

    她沒說話，只是這麼默默的跟著，因為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畢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對蕭婉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她會這樣，也不意外。

    只是好幾次，明太太都走得有些危險，嚇得景染一身冷汗，剛想叫住她，卻不相信碰翻了一個小販的攤子。

    對方纏著景染要賠償，讓她追不上明太太了，她都紅了眼了，將自己錢包里所有的錢都丟下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