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

    「成衣，婚服。」周若雪對老闆說。

    「喲！兩位新婚呀！」老闆高興的帶著兩人往裡面走，對周若雪說「這些都是我們店的婚服，夫人您看您喜歡哪一款？」

    這一次周若雪倒沒有解釋，或許是一路上被誤會太多了，就懶得解釋了。

    周若雪在衣店裡面隨意的看著。往日，當她還是周家大小姐時，也經常逛衣店。她拿起一件婚袍，問顧南城說「你看這件怎麼樣？」

    血紅的婚服，映照著周若雪雪白的皮膚。

    「嗯。」顧南城耳朵有點紅了，只能故作冷靜的回答。

    相比顧南城簡單得有些敷衍的回答，店老闆倒是直白多了，說「哎呀，夫人，這件衣服是最新的剪裁方式，襯得您身材更好了。」

    「嗯~我也覺得，這衣服的縫線方式我還真沒見過。」周若雪把衣服布料縫接處翻開看了看。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會因為一件美麗的衣服而高興許久。

    周若雪把衣服往顧南城懷裡塞。一件軟綿綿的衣服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顧南城懷裡，他不知所措的拿著衣服，用力又怕揉壞布料，就只能小心的抱著衣服。

    他手臂肌肉緊繃，手指慢慢摩挲著衣服上精緻的花紋，湊近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顧南城往日都是在底層打拼，從沒沒有接觸過這麼美好，而又脆弱的東西。

    那衣服軟若無骨，就像鐘鳴鼎食之家，養出來的周若雪一樣。

    「我去試試。」周若雪聲音很清脆，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顧南城覺得她此時一定很開心。

    那件衣服就這樣突然在懷裡出現，又突然消失。顧南城楞在那裡，耳根都紅了。

    看到這對新婚夫婦的樣子，老闆開心的說道「看來貴公子與夫人關係很好啊。」

    「嗯。」顧南城不知所措的回覆。

    顧南城在外面等待著周若雪換衣服，他有些無措。自己從前完全沒有經歷過這些事。

    「好了。」周若雪拉開換衣間的帘子，鳳冠霞帔，一襲紅衣，驚艷眾生。

    林苑一隅秀牡丹，國色無言暗香傳。紅色衣袖下，露出若隱若現的潔白手腕，高傲的脖頸。細小的腰肢，被勾勒出來。這時女主的光環在不靈不靈的閃爍。

    她身穿驚艷的紅色，帶著華麗的刺繡，款款向顧南城走來。雖然此時沒有穿金帶銀，沒有妝容與首飾，甚至他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這一抹紅色還是讓顧南城心頭悸動。

    「好看嗎？」周若雪開口問道。

    顧南城沒有回答，他看呆了。

    「哎呀好看呀！」店家看這裡一片寂靜，立馬出來活躍場子，開始瘋狂彩虹屁，「這件衣服只有夫人能穿出來啊！」

    看到顧南城都看呆了，周若雪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達到了。

    她看著顧南城，笑著說「既然如此，那就這件吧。」

    周若雪確定了婚服，就和顧南城一起往回走。

    從衣店出來後，顧南城就一直沉默著，他默默看著眼前的周若雪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他拉住周若雪。

    「嗯？怎麼了？」周若雪疑惑的看著顧南城拉住自己的手。

    「你一定要嫁給他嗎？」

    「你知道答案的。」周若雪淡淡的說道。

    一瞬間，顧南城心中關於嫉妒的種子發芽了。這江山，這美人，他全都要。

    看著沉默不語的顧南城，周若雪表面沒做什麼表情，但其實內心爽爆了。她仿佛看到鷸蚌相爭的李柟與顧南城，而自己則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最後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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