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晏安敬邀。」
聽著他緩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出聲,這每個音節都像是凌遲在晏安心上的鈍刀子。
這確實是她之前的請柬內容,邀請的張雅文是她當時打工地方的組長,晁朕不可能認識的。
晏安感覺自己的舌尖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她拼命鎮靜地問:「所以我嫁給了陳舜是嗎?那個因我栽贓陷害被迫轉學的討厭鬼?你的夢可真荒唐,那麼多那麼多的男同學,你偏把我安排給了一個我最討厭的人。」
晁朕沒說話,晏安接著說:「之後呢,結婚之後呢?我是幸福平淡地和那位……陳舜是嗎?過日子。還是遵循了一般的狗血電視劇劇情,在結婚後過上了窮困潦倒風餐露宿的生活?你有夢到我的下場嗎?我落得了一個什麼下場?好好活著還是死了?要是死了,我怎麼死得?得了不治身亡的重病還是乾脆天降橫禍暴屍街頭?哪一個結局能更讓你心裡感到痛快?」
「為什麼騙我?」
晏安把眼睛慢慢地移過去,默默地和他對視了很久。她說:「我現在真的很可憐你。你完全糾結在一個虛無的夢裡,糾結夢裡的我背叛你欺騙你嫁給了別人。可事實呢?我之前和你,不對,是我丈夫晁朕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幸福。你知道我們曾經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嗎?你知道我們準備領證的時候說了哪些話嗎?你知道我曾經對他承諾過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就是一個有著妄想症的神經病!既然討厭我,那分開就好了,分開就能解決你心中所有的顧慮和疑惑,分開……」
被按在座椅上的時候,晏安又聽到了那句話,「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