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億萬寵妻 第209章 神韻_頁2
來是為了徐凌舞,我突然想起上次在西翠宮所見的情形,連忙問道:「凌美人怎麼了?」
徐清風咬了咬唇,吱唔著轉移了話題,「蓮尚義,你讓我見見皇上,我要親自跟皇上說。」
見她語帶隱瞞,我不悅的轉過身去,冷聲道:「皇上說了他誰也不見。」
徐清風連忙衝上前來拉著我的手腕,她咬緊了唇,最後仿佛是豁出去般,急聲道:「凌美人懷了帝裔,倘若帝裔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得起嗎?」
徐清風的話穿透冰冷的空氣在我的腦海里炸開來,我只覺得整個腦袋轟隆隆的,似有什麼東西在分崩離析。
偶然一次機會,我在陳公公手裡翻閱了彤史,徐凌舞只在初入宮那一夜承了寵,沒想到就這麼一次,她已珠胎暗結。
可是她進宮已有三月,為何到現在才發現有孕,我記得上次我被貶冷宮時,郝湘東就是帶著太醫前去西翠宮給徐凌舞治病的,難道吳太醫當初沒有診斷出來?
而且那日我親眼瞧見徐凌舞下身血跡斑斑,倘若她真的有孕,那時為何會見紅?
「你騙人。」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一個多月前,我還看到凌美人來月信,她怎麼可能會懷上帝裔?」
徐清風仿佛沒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怔怔的瞧著我,忽而詭異一笑,道:「一個月前是一個月前,凌美人的身孕尚不足一月……」
「那更是笑話了,凌美人身處冷宮,她又怎麼會懷上帝裔的,憶妃娘娘,還請您不要信口開河,害了凌美人。」不知為何,我下意識不願相信徐凌舞懷的是郝湘東的孩子,她已經被打入冷宮了,郝湘東怎麼可能會去臨幸她?
徐清風的臉瞬時便漲成豬肝色,她惱怒的瞪著我,「隨你信不信,總之吳太醫已經替凌美人把了脈,確實是喜脈,蓮尚義,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奴婢,有什麼資格對凌美人評頭論足,你不要仗著皇上寵你,便能無視尊卑。」
心就像被刺猥蟄了一下,泛起輕微的疼痛,倘若徐凌舞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郝湘東的,那麼……「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回稟皇上。」
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便抽離,我腳步虛浮的向御書房行去,推開殿門時,陳公公擔憂的望著我,在他渾濁的目光中,我看到自己的臉色很難看,難怪他會擔心。
「蓮尚義,你這是……」陳公公偷眼瞧了下外面站在金桂樹下的徐清風,大概是以為徐清風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才讓我如此傷心。
我擺了擺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而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湧上眼眶,在眼睛裡直打著轉。
雖然明白身為帝王臨幸妃嬪是平常事,可是後宮佳麗無數,他為何獨獨選擇臨幸她?
近得御前,郝湘東已經端坐在鏤金龍椅上,正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摺,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他頭也沒抬的道:「什麼事?」
我怔怔的看著他,這一刻我們離得很近,近到我只要伸出手便能觸碰到他,可是阿湘東,為什麼我總覺得離你越來越遙遠了呢?
他似乎不耐煩了,邊抬起頭邊嚴聲道:「到底什麼事?」
我連忙俯下身去,眼中的淚悄然滑過臉龐,滴向那光可鑑人的金磚地板上,在地板上洇出一朵朵水亮的小花,我清了清嗓音道:「啟稟皇上,西翠宮凌美人有喜了。」
空氣中突然似有冷流掠過,郝湘東手執奏摺的手僵住,奏摺便無力的墜了下來,重重的跌在地上,發出「啪」一聲沉重的響聲。
仿佛是被這聲音驚了般,他跳起來,額上青筋直冒,軒眉凌厲揚起,冰冷的話語從他的薄唇里一字一字吐出,「該死,朕從未召幸過凌美人,她怎麼會有孕?」
聽了他斬釘截鐵的話語,我不知道心裡是喜是憂,低聲道:「凌美人身處冷宮,倘若皇上未曾召幸她而有身孕,她是絕不敢張揚出來的。」
郝湘東驀然變了臉色,大步從御案後繞了出來,憤怒的瞪著我,揚了聲調道:「你的意思是那孩子就是朕的了?」
「是與不是皇上心裡最是清楚。」我漠然回道,心底卻划過一絲淺淺的疼痛,徐凌舞沒有那膽子敢在後宮給郝湘東帶綠帽,除非她想讓徐家上下百餘口人為她陪葬。
郝湘東怒極反笑,冷睨著我笑道:「好,好,好,你們徐家一個個都長出息了,朕倒要去瞧瞧她是真有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