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胡逵愕然的眼神。
薛雲負手邁步,穿著一身病號服,堂而皇之的就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等啊!」
胡逵連忙出聲阻止,開口勸說道:「剛才老頭子可是交代過,你丫現在還沒完全痊癒,海邊的濕氣重,不允許你出門到處亂跑的,萬一他等會兒來查房,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沒關係。」
一把拉開房門,冷凌的海風立刻撲面而來。
回首看向懵逼的胡逵,薛雲滿臉壞笑道:「你不是還在這兒麼?」
指了指空蕩蕩的床鋪。
薛雲眉頭一挑,繼續道:「你代替我躺上去,記得蓋好被子,背對著門口,老傢伙進來也就是看上一眼,估計立馬就會離開,這不就解決了麼。」
愣在原地。
胡逵當場石化,正想要開口強烈反對,結果薛雲壓根就不給他絲毫的機會。
「你要是不答應,等回了龍都,我就去花姐那兒打你丫的小報告,說你在日不落帝國期間去逛過歌舞伎廳......」
眯起雙眼。
薛雲明目張胆地威脅道:「所以,你自己想清楚,我從來不強求人。」
緩緩帶上了房門。
薛雲沒有回頭,信心滿滿地從胡逵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滿臉呆滯,嘴角更是莫名地抽搐了幾下,胡逵一把扔掉燃盡的菸頭,罵罵咧咧之餘,乖乖地跳上了床鋪,反手替自己蓋上了被子。
正值深秋時分,岸邊的海風略顯淒冷。
薛雲閒庭漫步,沿著漁村的碼頭一路前行,偶爾能看到零零散散的漁民從身邊經過,對他的突然出現,似乎並沒有感到過分的意外。
突然間。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引起了薛雲的注意。
碼頭旁的草坪上。
近堂凜太郎獨自低頭矗立,面前則是一塊低矮的墓碑,碑前放滿了芬芳絢麗的各色鮮花。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最近才剛剛修建而成。
「這麼冷的天,一個人在這兒祭奠死者,你也不怕被凍著?」
微微一愣。
連忙收斂起略顯悲傷的表情,近堂凜太郎嘴角微微揚起,不用回頭已經認出了薛雲的聲音。
「你還不是一樣......」
雙手環抱在胸前,『黑龍會』的大佬調侃道:「明明傷勢還沒有痊癒,就私自從病房裡跑了出來,難道不怕落下些什麼病根,影響以後晚年的幸福生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