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這句話是她和你說的」

    「嗯。」

    「有這種想法是好事，就像黃金時代的人渴望世界和平，但往歷史書里一看，人類從來都是鬥爭不斷，黃金時代與詭異時代的交替，幾乎被學術界認定為自然規律了，說不定世界根本不需要你糾正。

    就像戰爭的結束，不是那些渴望和平的人爭取到了和平，而是一方的徹底敗北，如果非要把殺光敵人贏得戰爭當做取得和平的手段，那渴望和平的願望，其實只是對世道無能為力的修飾。

    雖然這麼說很悲觀，但可能世界從來都不是被人糾正的，就像地震從來不是靠人力停下，太陽也不是靠祈禱升起，如果以為太陽升起是因為自己不斷祈禱的緣故，那未免太悲哀了。」

    「我聽不懂。」周銘默默道。

    總指揮：「我想說，既然太陽最後一定會升起，與其在黑夜裡祈禱太陽早點升起，不如做點更實際的事，為黑暗中的人點亮蠟燭、建造睡覺的房屋……人類一定要學會和黑暗共存，這才是正確的。」

    「爸，既然周銘都——」

    「給我叫總指揮！」總指揮咆哮道。

    「……總指揮，為什麼你覺得星月和周銘做的是祈禱呢我相信真相是有意義的，哪怕太陽升起的時間根本不會改變，但讓人知道地球是遠的，讓人知道地球圍著太陽旋轉，也是好的。」

    「在那之前，人不該先學會在黑夜裡生活下去嗎」總指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隨便吧，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要不要去是你們定的。」

    門再次打開，張偉走了進來，他看向周銘和王思言，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檔案上。

    張偉慍怒道：「你倆，就非要去找死」

    「看他怎麼想了。」王思言瞥了周銘一眼。

    周銘：「我想了想，還是我一個……」

    「你想清楚再說啊……回答不好，我可是要揍人的。」王思言眼神陰冷地看著空氣，左手溫柔地掐住了周銘的後頸。

    周銘縮了縮脖子，咽了口唾沫：「我想，我們還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