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人偶 第四十二章 無法丟棄的睡裙_頁2
以一直沒有去管它,就當門口晾曬著的那件睡裙從不存在,就放任它這麼懸掛在那裡。
後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她也開始遺忘這件事。
在她看來,人與鬼之間是有迴旋的餘地,所謂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去招惹它,它也不會過來(sāo)擾他們的生活。
杜鵑從前對這條嫩粉色的真絲睡裙有多喜歡,現在她對它的恐懼就有多麼深沉。
韋枷心疼地抱著淚流滿面的杜鵑。
「你怎麼這麼傻?」
他還以為那些鬼只找自己麻煩,(shēn)邊的杜鵑不會有事,可血淋淋的事實打破了他天真的幻想。他開始覺得這件嫩粉色的睡裙,就是他夢中的那個畫皮鬼的寄居物,他還記得夢中的畫皮鬼穿在(shēn)上的,就是這麼一件嫩粉色的和杜鵑如出一轍的真絲睡裙。
輕薄的面料捏在手裡,仿佛有千鈞般沉重。
恐慌猶如傳染病在此間擴散,所有人的心臟都(tào)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鎖。一陣(yin)影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此刻的心(qing)並不輕鬆。
龍山程比韋枷想得更多,他並不覺得這是鬼做的事。他覺得這裡面有人的手筆,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那些人找了上門。自己藏(shēn)在這裡可能被他們知曉,他們借這種手段嚇唬那對(qing)侶,其實是在給自己警告。
他們是在說,叫自己安分一點,他們在盯著他,叫他不要把事(qing)泄露出去。否則,以龍山程對那些人的了解,他們有很大可能是被錢收買的亡命徒,曾經的老闆付給了他們一筆買自己命的錢。
偷渡去枷南國的計劃,可能要暫時擱淺。
他顧忌著老闆那伙人,他們的心腸要比他更黑,手段也比他更加狠辣。
如果說他是窮凶極惡的壞人,那麼那些人就是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沒有東西能在他
們的心腸留下一點痕跡。有時,他懷疑那些人是石頭做的,不然怎能將殘忍血腥的事,視作家常便飯。
像常人看電視娛樂節目那樣,笑談著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
孟高照面如死灰,他覺得自己的報應快要來了。他認為是自己在這樓里住著,連累到了韋枷和杜鵑,這次「鬼影」的出現,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或許他應該親自找到它們談談,用自己的死來請求他們的原諒,希望能夠化解它們心中的怨氣。聽寺廟裡的師傅講過,能滯留在這個世上的鬼魂,大多含冤而死,或者死前經過大折磨,支撐他們在陽世活動的,就是他們的執念,這種鬼魂地府不會收容。若它們強行六道輪迴,只會害人害己,給世上增加殺孽。
只有化解它們心中的執念,它們才會變成普通的靈魂,受地府接引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
路千秋這個草包表現還是那樣不堪,洪義面無懼色透著狠唳,白孟山斂了笑意。
三人里數他的頭腦最靈活,他們在這裡平靜生活了近十個年頭,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而此刻卻發生了這樣不同尋常的事,他並不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巧合。
他想到了警察,懷疑自己三人的真實(shēn)份,是否被他人知曉。但馬上他又否定了這個可能,因為警察向來不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在天樞國警務人員更加要講唯物主義。
這種事(qing)想想就不可能,但也不排除某個警察中的異類,或者是某個偏執狂,一心要捉拿他們。但更有可能的是富翁的人找了過來,組織從來不是鐵板一塊,他們這種幾乎是最下線的人,手裡接的都是最髒的活,拿的錢卻要縮一小半的水,那些富翁肯定不希望他們這種人流落在外,傳出對他們不好的名聲。
這個「鬼影」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信號——那些富翁聘用了人要置他們於死地。
坐以待斃不是他白孟山的(xing)格,他隱而不發地看了周邊的兩人。
洪義是個好用的打手,而且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自己不擅長打鬥,如果要離開這個地方,路上難免會遇到要動手的地方,把他留下對自己有用。
而路千秋這個繡花枕頭……
從來沒有幫上他什麼忙,就只有一副皮囊還過得去,剝下這層皮他什麼都不是。以前著草(跑路)的時候,因為這草包的愚蠢,差點給自己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