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必須要給弟妹們做出表率。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小姑娘從來也不願意在弟妹們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管是哪一部分，都不行。

    「嗚嗚嗚嗚嗚嗚」馬芳聽到連春這麼溫柔地說，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因為就連娘親，也從來沒有給她這樣的溫暖過。這並不是因為張氏不願意，而是因為以馬家的條件來說，張氏光是要給幾個孩子溫飽，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所以馬芳絕對不能哭，也完全不敢哭。就怕一個不小心會把已經負擔很重的母親給壓垮。

    「將軍？」落腮鬍看到小姑娘哭得悽慘，也忍不住有些鼻頭髮酸。於是轉頭看向馬良，忿忿不平地說，「俺看這人也不用留了吧？就當作是半途失足墜崖算了！」

    連大聽到落腮鬍這麼說，頓時激烈地掙紮起來。

    在他聽到這名沉默的男子是靖國將軍，也是馬家的馬良之後，他就明白自己大勢已去。尤其是因為剛剛對馬芳做的事情連大就算再蠢，也曉得這是男人的逆鱗。

    「不用。」馬良陰沉地看著痛哭失聲的妹妹，不用想也曉得這些年下來，自己因為戰亂又反覆重傷，根本無法回來，家裡會有多難過。

    即便有請人暗中照拂，但天高皇帝遠。馬芳跟自己『媳婦』的穿著，就已經很能顯現問題。

    所以連大這傢伙還不能當場殺了最起碼，也要帶回去，當眾殺雞儆猴，以靖效尤。

    「但是」落腮鬍看著雖然粗獷，不過他能夠勝任馬良的副手，本質還是有相當細膩的一面，「就憑剛剛這人做的事情，在軍營賞個三十鞭都是最少的！」

    而軍營的三十鞭，對普通人來說，那基本等於要命了。

    更何況連大根本沒有認錯的意思，以落腮鬍的角度來看，把他鞭64屍都不為過的。

    「這人不能殺。」誰知道，那邊安慰馬芳的『嫂夫人』，頓時轉過頭，表情肅殺地說，「要，也要帶回村子裡面殺雞儆猴。」

    很顯然，她雖然剛剛並沒有注意到馬良的話，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一樣的方法。

    「連大跟連二覬覦馬家估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樓寧在連二的記憶里找出他們跟孩子們的對話之後，當然也曉得這兩個傢伙，早已跟連元離心。

    再加上自己的出嫁，光錢氏跟連三妹根本不可能種完連家的地、幹完所有的活，所以單憑口糧與進帳來看，倆兄弟恐怕再也沒辦法跟以前一樣混日子。

    評估下來，他們準備另找下家。

    「連家剛剛不得不賠償馬家不少。」樓寧很清楚，如果真的讓連大連二入住馬家，無異於是把自己原本享受的好處左手換右手。

    又能夠不用看連元的臉色，那不是美的很？

    「所以你覺得，通過層層的關係，我們反而應該要把連家告到官府去？」馬良雖然跟連春前面的想法一致，但後面卻完全不同，「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要重創連家，芳姐兒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掩蓋住了？」

    這和他們一開始想要隱瞞馬芳的事情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

    夫妻相對的第一個回合，雖然不謀而合，意見卻也背道而馳。

    「我對芳姐兒的保護，和你完全